“军师,这杯酒,我敬你。”查干乌力声音低沉,却充满了力量,“你为北蛮鞠躬尽瘁,死而后已,本汗心中无比感激。”
中年儒生接过酒杯,眼中闪烁着感动的光芒。他知道,查干乌力这一举动不仅仅是对他的信任,更是对他无尽的敬意。
“大汗,微臣誓死效忠,绝不负所托,定不负查干之姓。”中年儒生郑重地说道,随即一饮而尽。
查干乌力也举起酒杯,一饮而尽。他们的目光在空中交汇,仿佛在这一刻达成了某种无言的默契。
“军师,你一定要保重自己。”查干乌力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他知道,这一别很可能就是永远,但他依然希望中年儒生能够平安归来。
中年儒生点了点头,目光中充满了坚定:“大汗放心,微臣一定会竭尽全力,保卫居胥城。”
“呼延唤,你即刻随儒生前往居胥城,务必确保他的安全。”查干乌力紧接着命令道,声音中带着无尽的决心和信任。
呼延唤也立即拱手应道:“遵命,大汗!”
查干乌力深深地看了中年儒生一眼,随即转身离去。
他知道,此刻的他必须要保持冷静和坚强,因为他是北蛮的领袖,必须要为整个北蛮的未来负责。
……
而与此同时,北蛮大批撤兵的消息也是传回义军大营。对于北蛮这样的举动,众将都众说纷纭,有些人格外激动,觉得这是他们的机会,然而有些人则眉头紧皱,认为这是北蛮的阴谋。
“我们不能轻易上当,必须要找到他们的真实意图。”一个将领坚定地说道,声音中带着无尽的决心。
“对,我们不能被他们的表象迷惑。”另一个将领也赞同道,语气中充满了警惕。
“北蛮突然这样做,背地里绝对有着阴谋。”一位年长的将领捋着胡须,目光深邃地说道。
“是啊,他们绝不会这么好心,说不定这些城池就是下一个阴山城,那些北蛮军就等着我们主动跳进去。”另一位将领神情严肃,显然对北蛮的举动充满了怀疑。
“不然!”有人则对此提出反对意见,“如今义军已经大批撤退?难道我们就放着那些城池不管?”
“就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难不成我们就因为在阴山城失利了,就如此的瞻前顾后?”一名年轻的将领愤愤不平地说道,眼中闪烁着不甘的光芒。
“仗可不是这样打得,如果要把握十足的话那还来打什么仗,干脆回家玩泥巴去。”另一位将领冷笑道,语气中带着一丝讥讽。
整个大帐内,众将士们各抒己见,声音此起彼伏,场面一时间显得异常热闹。义军阵营已分为两派,一派主张谨慎行事,另一派则认为这是难得的机会,不容错过。
“我们不能因为一次失利就畏首畏尾。”一位主战派的将领拍案而起,声音洪亮,“北蛮撤兵,正是我们反攻的好时机!”
“但是我们也不能轻易中计。”一位主和派的将领冷静地反驳道,“北蛮的军师狡诈多谋,我们必须要小心应对。”
林仲云站在高处,冷静地听着众人的讨论。他知道,北蛮的军师绝不是一个简单的对手,他们的每一个举动背后都隐藏着深意。
他明白,这些人说的都没错,主站派有主战派的道理,谨慎派有他们自己的担忧,这些都是现实中存在能影响这场战争结果的重要因素。
或许此战胜了之后,那这批主战派肯定会被奉为英雄,说他们英勇无畏,功勋卓著,机会抓得及时。而那些较为谨慎的人,则会被扣上懦夫的骂名,受千人所指。
但是此战若是败了呢?
那些主站的人会不会被扣上刚愎自用、有勇无谋的帽子?
历史从来都是以结果论英雄,而正处在历史洪流中的他们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立场,都有自己的担忧。
但无一例外的,没有一个人都希望成为那个被唾弃的失败者。
而在这个时候就需要有一个果敢的人站出来,统一所有人的意见,背上这未来的骂名或荣光。
他知道,此刻的他必须要做出一个决定,一个关乎义军未来的决定。
“各位将军。”林仲云沉声说道,声音中带着无尽的威严,“北蛮的撤兵确实让人疑惑,但我们不能因此而止步不前。”
众将闻言,纷纷安静下来,目光齐刷刷地看向林仲云。他缓缓站起身来,目光如炬,扫视着众将,沉声道:“这个世界并不是像诸位想的那样——非黑即白,任何时候都不要走上对立的两个极端。”
林仲云的声音如同一股清泉,冷静而坚定地流入每一个将领的耳中。他继续说道:“现如今北蛮大量撤兵固然出人意料,但我们却不能因此自乱阵脚。”
他走到地图前,指着北蛮的各个城池,继续分析道:“大家不要拘泥于眼前北蛮空出来的地盘,而要看看北蛮整个大体的局势。”
“正如诸位所言,那些被放弃的城池之内可能会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