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所谓的动乱主要源于两点,一是众人心中的的恐慌,从而产生的叛乱与内讧,二是由于城池虽固,但守城的人毕竟不是钢铁。
一旦他们的物资以及粮草被义军切断的话,那么城池在坚固又能如何?
想到这里,他的脑海中也逐渐了有了一个无比清晰的计划。
“禀大汗,”中年儒生终于开口,声音中带着无尽的智慧和冷静,“我们必须要确保城与城之间的距离近,并且视野开阔,以便及时支援。同时,我们还要确保城池距离北蛮足够近,我们的物资绝不能被义军切断。”
“如此的话,北蛮境内也就只有雁荡城,以及周边的居胥关等城池符合我们的要求。”
“雁荡城与居胥关吗?”查干乌力喃喃念叨着,目光闪烁且复杂。他的眉头紧锁,心中充满了踌躇与不安。
雁荡城与居胥关,乃是北蛮最为边缘的城池,越过居胥关与雁荡城,便是他们那一望无垠的辽阔草原。
如果他们守不住雁荡城与居胥关的话,那义军便可长驱直入,那时他北蛮的大本营就将岌岌可危。
查干乌力深知,这样的决定无异于破釜沉舟,一旦失败,北蛮将真的毁于他手,他就将成为北蛮的千古罪人。
这个沉重的责任压在他的肩头,让他一时难以决断。他的心中充满了矛盾和犹豫,仿佛在进行一场无声的搏斗。
他站在营帐外,夜风拂面,冷冷的风带来了大草原的气息。查干乌力的目光穿过黑暗,仿佛看到了那片辽阔的草原,看到了他的子民们在草原上自由奔跑的身影。
他知道,这片草原是他们的家园,是他们世代生息的地方,他不能让它落入敌人的手中。
然而,心中的踌躇依旧无法消散。查干乌力深吸一口气,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他知道,作为北蛮的大汗,他必须要做出决断,无论这个决断多么艰难。
他不能让任何人动摇他的决心,不能让任何人破坏他们的未来。
就在这时,他的脑海中闪过一个念头。倘若他们不这样做,只会败得更快。
反正他们与林仲云已经彻底结下了梁子,不是你死便是我亡,那个时候北蛮不照样岌岌可危?与其那样倒不如博上一博。
这换句话说,也就是这一战,他北蛮必须胜利。
而阴山城,已经为他们开了一个足够好的头,接下来就是他们的表演了。
查干乌力的目光逐渐坚定起来,他知道,眼前的困境虽然艰难,但他们必须要迎难而上。
“先生,”查干乌力转身看向中年儒生,声音中带着无尽的力量和决心,“我们就按你的计划行事,守住雁荡城与居胥关。”
中年儒生点了点头,眼中闪烁着智慧的光芒,“大汗英明。我们一定会全力以赴,确保计划顺利实施。”
“走吧,我们回去吧。”查干乌力转身说道,声音中带着无尽的力量和决心。
夜风依旧呼啸,但在查干乌力的心中,却燃烧着熊熊的斗志,仿佛一团永不熄灭的火焰,照亮了他前行的道路。
他身为北蛮的大汗,背负着北蛮这个民族近千年的希望,无论如何他都不能退缩。
无论如何,他都不能退缩,不能让任何人动摇他的决心。他知道,这片草原是他们的家园,是他们世代生息的地方,他不能让它落入敌人的手中。
他的心中充满了决绝,即便是最后败了,他也要像一个汉子那样败得彻彻底底,而不是像大乾皇帝刘武烈那样身为一个懦夫悲催的死去。
刘武烈的懦弱和无能,早已成为历史的笑柄,而他,查干乌力,绝不会重蹈覆辙。
……
而与此同时,林仲云也是来到了阴山城外的营地,知道了义军大败的消息。
此时的阴山城,在那浓烈的大火之下化作一片灰烬。
林仲云站在营地的高处,俯瞰着这座曾屹立在荒漠风沙中数百年而不倒的城池。眼前的景象让他心中一紧,仿佛有一只无形的手在紧紧地揪着他的心。
阴山城的城墙已经坍塌,曾经高耸的城楼如今只剩下断壁残垣,黑烟在废墟上空盘旋,仿佛在为这座城池的陨落哀悼。
大火的余烬还在燃烧,火光映红了半边天,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烟味和焦糊的气息。林仲云走近废墟,地面上满是烧焦的木梁和瓦砾,曾经的街道已经难以辨认。
每一步都仿佛踩在历史的伤痕上,每一声脚步声都回荡在这片死寂的废墟中。
城内的建筑大多已被烧毁,残存的几座房屋也摇摇欲坠,仿佛随时都会倒塌,至于被困在城内的义军可想而知。
他走到一处废墟前,看到一面破损的旗帜在风中飘扬,旗帜上的图案已经模糊不清,但依稀还能辨认出那是阴山城的徽章。
林仲云伸手抚摸着这面旗帜,仿佛在触摸着这座城池的灵魂。他知道,这面旗帜曾经代表着阴山城的荣耀和尊严,而如今,它却在这片废墟中孤独地飘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