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他蓦然转过身,指着城外密密麻麻的义军,道:“呼延将军,你固然骁勇善战,是我北蛮不可多得的猛将。
然而这些日子你与义军交手少说也有上十次了,你认为倘若义军铁了心要拔掉阴山城,我们能守多久?
一天,两天,三天,还是更久?”
“这……!”
呼延唤面色倏然变得难看,心中为之一紧,他猛然间发现自己无法回答这个问题。
正如军师说的那样,他们可以死守阴山城,但那样又能如何?
一天?
两天?
三天?
甚至更长的时间,但是这对于整个战局而言又有什么影响?难道义军就能被他们打退?
倘若义军真的铁了心,不计代价的攻击阴山城,他们又能守多久?
看到呼延唤呆滞的神色,中年儒生继续说道:“阴山城只是一个诱饵,一个让义军走入我们险峻的诱饵。
我们不能为了守住一座城池而牺牲整个北蛮的未来。只有让义军付出惨重的代价,才能彻底解决北蛮目前的困境。”
“我们先前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迷惑义军,只要他们攻入阴山城,然后点燃城内事先准备好的桐油,来个火烧阴山城。一劳永逸地解决问题。”
呼延唤的眼中闪过一丝惊恐和不安:“但这会不会太过残忍?城内还有许多无辜的百姓……”
中年儒生的目光中闪烁着坚定和冷酷:“战争从来都是残酷的,我们必须要用最有效的手段,才能赢得最终的胜利。”
呼延唤深吸了一口气,心中依然充满了疑惑和不安。
但他明白,现如今北蛮也就只有这一条路可以走,如果他能找到更好的方法,一定会反驳。
然而现在的事实是,他目前除此之外,别无他法。
“将军,我明白了。”呼延唤郑重地点了点头,目光中带着一丝坚定和决然。
“嗯!”
中年儒生满意点了点头,继续说道:“不过虽是如此,我们也绝不能就这样轻易放下这阴山城,要依据城墙之高的优势,不断消耗义军的兵力。”
呼延唤点了点头,他知道,现在是生死攸关的时刻,必须要全力以赴。
与此同时,城外的义军对于这些全然不知,他们只知道时间难得,他们必须要抓住这每一分每一秒。
“冲啊!”随着一声令下,义军的士兵们如潮水般涌向阴山城,战斗的号角彻底吹响。
城墙上,北蛮的守城士兵们紧张而有序地准备着防御工作。羽箭已经排列整齐,滚木和巨石也堆放在城墙边缘,随时准备投入战斗。
“放箭!”呼延唤高声喊道,声音中带着无尽的力量和决心。
一时间,箭如雨下,密集的箭矢从城墙上倾泻而下,射向义军的士兵们。义军的士兵们举起盾牌,奋力抵挡,但依然有不少人被箭矢射中,倒在血泊之中。
“继续进攻,不要停!”有人高声喝道,声音中带着无尽的力量和决心。
“为了武王!”
“为了武王!”
“为了武王!”
义军所有人齐声高喝,咬紧牙关,继续向前冲锋。
每一个士兵的眼中都充满了决心和不屈,他们知道,这一刻是决定胜负的关键时刻,必须要用自己的勇气和智慧,攻破阴山城。
然而,北蛮的防御却异常坚固,滚木和巨石不断从城墙上滚落,砸向义军的士兵们。每一次滚木和巨石的落下,都会带走一片生命,鲜血染红了大地。
这便是战争的残酷,没有火力覆盖之下,攻城就只能用一条条的人命去堆。
“用云梯,快!”副将高声喊道,指挥士兵们架起云梯,试图攀上城墙。
“火油,快泼火油!”呼延唤大声喊道。
守城士兵们迅速将火油泼向云梯上的士兵,火焰瞬间吞噬了他们的身体,惨叫声不绝于耳。云梯被火焰烧得摇摇欲坠,许多士兵从高处摔下,摔得血肉模糊。
一义军的士兵们并未因此退缩,他们继续架起更多的云梯,试图从不同的方向攀上城墙。
然而,北蛮的守城士兵们早已准备妥当,他们用长矛和火油不断攻击攀爬的士兵,云梯上的士兵们纷纷惨叫着坠落,场面惨烈无比。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城墙之下已是尸横遍野,满是义军的尸体,血流成河。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血腥味,惨叫声和厮杀声交织成一片,仿佛地狱般的景象。
而同样的,北蛮军的羽箭、滚木也大多都消耗一空,守城士兵们的脸上满是疲惫和血迹。
他们的双手早已麻木,眼中闪烁着疲惫与绝望,但他们依然咬紧牙关,坚持着最后的防线。
“军师,城内储备的羽箭、滚木已经消耗的差不多了,坚持不了多久。”呼延唤看着这惨烈的战场,心有余悸地说道。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眼中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