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续监视,不要放松。”曹明对斥候说道。
斥候再次领命离去,曹明则召集了几名将领,开始布置具体的伏击计划。
“我们将在这条小路上设伏。”曹明指着地图上的一条狭窄山道说道,“这里地形复杂,适合我们埋伏。步兵和弓箭手埋伏在两侧高地,骑兵则埋伏在后方,等待时机。”
将领们纷纷点头,开始按照曹明的指示布置。
很快。
夜色之中,曹明率着义军部队悄然行动,朝着预定的伏击地点前进。
……
柞木城。
呼呼延愣站在柞木城的城墙上,双手负后,目光深邃地望向远方的夜色。他的心中思绪万千,既有对当前局势的担忧,也有对未来战局的思考。
他深知,北蛮如今的处境已经十分微妙,任何一步走错都可能导致全盘皆输。夜色笼罩下的柞木城显得格外静谧,但他心中的波澜却难以平息。
夜风微凉,吹拂着他的披风,带来一丝寒意。呼延愣知道,伴随着押送队伍的出发,这个夜晚注定不会平静。
“将军,您在担心什么?”一个声音从身后传来,是他的副将,也是整个呼延部落的接班人——呼延唤。
呼延愣缓缓转过身,脸上露出一丝凝重的神色:“义军一向以狡猾著称,只是不知道军师的计划究竟能不能奏效。
如果我们的补给线被切断的话,那样一切就完了。”
虽然他有着中年儒生信誓旦旦的承诺,但他总觉得这样做冒的风险实在是太大,很有可能会致使整个北蛮陷入危险的境地。
呼延唤皱了皱眉头,沉声道:“既然将军不相信军师,为何又要答应军师的计划呢,要知道我们完全可以……”
呼延愣皱了皱眉头,似乎还想说些什么,但最终还是选择了沉默。
为何要答应军师?
回想起这个问题,他心底就不由泛起无边的苦涩。
他一生戎马,心志自然是极大的,妄想弯弓射雕,比肩那一世英雄。然而正是他一生戎马,却恰恰知道如今的北蛮已经有了颓势,再没了入主中原的心气与希望。
至少如果按照正常的大战的话,是绝对不可能的。
他固然可以不答应军师的策略,这样的话柞木城与阴山城一时半会不会再有危险,可以继续固守下去。
然而这对于北蛮整个战局又有什么作用?或者说有效的作用。
他深知,现如今的北蛮固守城池下去,只会是下一个负隅顽抗的大乾,迟早都会是死路一条。
他们必须要做出一点改变,令人欣喜的改变,哪怕是这个改变需要付出再沉重的代价也在所不惜。
毕竟,大乾正是温水煮青蛙的前车之鉴。
他想,这大概也是可汗为何让他听命于中年儒生的重要原因。换而言之,如今整个北蛮数百年的愿望全都在中年儒生的身上。
“父亲,您要振作一点!”
呼延唤看着眼前犹犹豫豫呼延愣,背影沉重再也不似他记忆中的那个顶天立地的汉子,“现如今乾坤未定,我北蛮还有机会。”
“还有机会吗?”
呼延愣呢喃了一句。
在这一句之后,他终于回过神来,
什么时候杀伐果断的他竟也变得如此优柔寡断起来。
既然身在战场,作为将军,他所需要做的便是服从命令,至于其他的交给天命以及他手中的这把刀。
想到这里,他不由握紧了怀中跟着他数十年的长刀,沉声喝道:“你说得对,传令下去今夜所有人都打起精神。”
“尤其是我们手底下的精骑兵,一旦发生了意外,立刻出城迎敌。”
“是,将军!”呼延唤当即领命而去。
呼延愣看着呼延唤离去的背影,心中感到一丝安慰。这个年轻人已经成长为能够独当一面的将领,他的未来或许会比自己更加光辉。
想到这里,呼延愣的心情稍微放松了一些,但他知道,今晚的战斗将是对他们所有人的严峻考验。
……
而与此同时,深夜的荒漠之上,月光如水般洒在一片寂静的沙地上。风吹过,带起一阵细沙,仿佛在为即将到来的战斗奏响序曲。
在确认了这不是个圈套之后,曹明当即带着所有人立刻来到了预先设伏的地点。
一切正如他们所预料的那样,押送物资的北蛮队伍正一步步走入他们事先设好的包围圈内。
“兄弟们,准备好。”曹明低声命令道,眼中闪烁着冷静而坚定的光芒。
义军士兵们屏住呼吸,手中的武器紧握,心跳却异常平稳。他们知道,今晚的战斗不仅关系到他们的生死,更关系到整个义军的未来。
北蛮的押送队伍在月光下显得格外清晰,队伍前后排列整齐,显然是经过严格训练的精锐部队。
至于更多的骑兵则是护佑在队伍两侧,一旦发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