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儒生微微叹息,目光扫过四周的残兵败将,心中的无奈愈发显露。他知道,眼前的局势已经不是单靠勇气和豪情可以扭转的。他缓缓说道:“大汗,能屈能伸方才是大丈夫。如今义军已然掌握了密云水库。”
“正是这个原因。”军师的声音低沉而坚定,“我们不能再继续留在这里,等待死亡的降临。现阶段,我们必须撤退,保存实力,寻找反击的机会。”
他声嘶力竭的说道,倘若密云水库还掌握在他们手中,他们自然是不用撤退。
可是他们这手中的底牌如今落在义军手里,能不能在汉州就可不是他们说的算了。
无论如何,密云水库始终是个巨大的隐患。
查干乌力心中愤懑,心中极为不甘,脸上的因与之色愈发浓厚,眉头紧紧拧在一起化作一个‘川’字。
他明白,若是再继续硬拼下去,恐怕只会是自取灭亡是没错。
可一旦想到北蛮的骄傲,北蛮的荣耀就葬送在他的手里,他又无法轻易做出这样的决定。
“我不甘心!”
他用力紧握拳头,声音中透着浓浓的不甘与愤怒,“我北蛮何时何地这样狼狈过?难道就这样看笑话?”
中年儒生眸光闪烁,凝视着面前这个昔日雄主,心中对他的艰难决定感同身受。
只是,
现如今,他北蛮有且只有这一条可以走。
“现如今,我们北蛮有且只有这一条可以走。”他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声音显得坚定而理智,“大汗,汉人有句古话:识时务者为俊杰!”
查干乌力微微颔首,但脸上的阴郁并未消散。中年儒生继续说道:“一时的失败并不意味着永远的失败,我们退回北境,一切都还有希望。”
他深吸一口气,眼中闪烁着智慧的光芒,“一时的失败并不意味着永远的失败,我们退回北境,一切都还有希望。”
“可若是这样继续硬拼下去,最终别说是北蛮的名声毁于一旦,就是整个北蛮只怕也将面临灭顶之灾。”
“好吧。”查干乌力终于下定决心,虽然心中仍有不甘,但他知道这是唯一的出路。“那就按你说的办。通知所有人,准备撤到北境!”
“大汗请勿担忧。”
中年儒生眼中掠过一道寒芒,心中暗自盘算着接下来的计划,低声道:“就算是我们撤退,也绝不会让那义军好过。现如今那桐州水库不是还掌握在我们手中吗?”
“桐州水库的蓄水量虽然不多,但也足以给义军制造不少的麻烦。”他的脑海中闪过一个毒计,一个阴险的计划已经在他脑海中构建。
随着大汗的命令下达,周围的士兵们开始忙碌起来。
而中年儒生则悄然靠近查干乌力,低声说道:“大汗,若我们在撤退时,故意打开桐州水库的闸门,放水冲击义军的营地,必定能够给他们造成极大的混乱。”
查干乌力一愣,随即眼中闪过一丝异彩。“你是说,利用水势来制造混乱?”
“正是如此。”中年儒生的声音低沉而坚定,“义军虽然人数众多,但若在毫无防备之下遭遇洪水,必然会陷入恐慌之中。我们可以趁机撤退,保全我北蛮的实力,同时也让义军付出代价。”
中年儒生的话让查干乌力眼前顿时一亮,他正愁没办法针对北蛮的锐势,这方法不就来了。
“好,就依你所言,在撤退的时候打开桐州水库的闸门,给义军一份大礼。”他心中无比激动的说道。
“大汗放心,我会即刻安排人手,确保这一计划的顺利实施。”
中年儒生微微一笑,低声说道,在他心中已然开始盘算接下来的细节。
只要一切顺利,北蛮必将重整旗鼓,重新崛起,虽然这一次不能全歼义军,但也足以给义军制造不少的麻烦,拖延他们的步伐。
……
而与此同时,汉都。
伴随着鹏城的沦陷,大乾的最后防线随之崩溃,昔日的辉煌与荣耀瞬间化为乌有。城墙上曾经矗立的壮丽旗帜,如今已被义军的铁骑撕扯得支离破碎,满地狼藉。
风卷起残破的布料,发出凄厉的呜咽声,仿佛在为这座古老城市的衰败而哀号。
义军如同潮水般奔涌而来,势如破竹,毫无阻挡地直捣黄龙,向着汉都杀去。
等他们抵达汉都的时候,这座有着五百年历史的城池矗立在他们眼前。高耸的城墙上,青苔与杂草交错生长,在岁月的侵蚀下,渐渐失去了光辉。
即便是城门口,曾经气势磅礴的雕刻如今也被风雨侵蚀得模糊不清,失去了往日的威严。
街道两旁的商铺早已关门闭户,门窗紧锁,唯有几只流浪的狗在街头徘徊,偶尔发出低沉的呜咽声,似乎在寻找着失落的主人。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沉重的压抑感,仿佛连阳光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