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着查干乌力的这一声命令,义军的冲锋在这一刻遭受了重创,不少骑兵失去平衡,纷纷摔倒在地。马匹的嘶鸣声与骑士的惨叫声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曲悲壮的交响乐。
眼前的这一幕,却是让满营绝望的北蛮兵看到了一丝希望。那些曾经在混乱中迷失的士兵们,心中燃起了微弱的火焰,仿佛看到了生的希望。
让一个人看到希望并不可怕,但让一个在绝境中的人看到希望那才是真正的可怕,因为你永远不知道这个在绝境中的人为了得到那一丝的希望究竟会爆发出怎样的能量,做出怎样的事情。
而眼下,这群北蛮兵就是如此。
就算不为北蛮,就单单是为了保命,他们也只有反抗一条路可以走。
这一刻,对于生命的渴望已然驱散了他们心头之上的惶恐,化作无尽的狰狞嘶吼,奋起反抗。
“好样的,继续!”
查干乌力心中也是一阵激动,继续拼命喊道:“大家别忘了,我们乃是草原的雄鹰,论起骑兵来我北蛮可曾惧过这些中原汉人?”
“草原的勇士们!”
他高声喊道,声音穿透了混乱,带着无与伦比的坚定,“我们是北蛮的铁骑,是草原的雄兵,北蛮的荣光将在尔等的身上再现!“
他的声音如同战鼓,激荡在整个大营中,唤起了北蛮士兵心中的血性与戾气。他们本就是草原上的精兵,训练有素,只不过被这一连串的打击弄得脑子没有转过弯来,但在短暂的惊慌过后,他们便立刻镇定下来。
如今更有查干乌力这样说,自是逐渐找回了斗志,开始挥动手中的武器,向着那些失去平衡的义军发起猛烈的反攻。
一时间,由于长矛手、弓箭手的加入,原本势不可挡的义军铁骑在此刻竟然也慢了起来。
义军骑兵的冲锋速度被迫减缓,原本如潮水般汹涌而来的骑士们,在北蛮士兵的反击下,开始出现了混乱。
长矛刺向马蹄,箭矢如雨点般飞射,义军骑兵的阵型开始瓦解。
嘭!”一声巨响,第一名骑士的战马被长矛刺中,马匹痛苦地低吼,随即跌倒,骑士也随之摔落,尘土飞扬。后面的骑兵根本来不及反应,纷纷被绊倒,形成了一片狼籍。
紧接着,长矛手们趁机冲上,挥动着手中的武器,朝着摔倒的骑士们猛刺而去,鲜血四溅,惨叫声此起彼伏。
“别贪图杀人,往前冲!加速!只管往前冲!”义军领头的将领见此情形,心急如焚,在前方焦急地怒吼道。他的声音被混乱的战场淹没,士兵们的恐惧如同潮水般涌来,显得无比脆弱。
然而这个时候,早已经晚了。
北蛮大军已经反应过来,前路已经被重重包围,他们已经没办法将这些北蛮士兵甩在身后,形势变得极其危险。
“所有人,跟我来,所有人化作一把尖刀突出去!”义军的将领一把勒住战马,目光如炬,扫视四周,寻找着一条生路。
他的心中明白,如果还不能冲出北蛮大营,他们将被彻底困死在这里。他的手紧握着马缰,心中燃起一丝希望。
“冲啊!”他大吼一声,朝着一个兵力最为薄弱的地方冲杀过去。义军的骑士们在他的带领下,拼命跟随,尽管心中充满了恐惧,但在将领的鼓舞下,他们仍然选择了向前。
……
与此同时,密云水坝内李忠武密切关注着战场的形势。
战斗的声音通过远方的空气传来,伴随着马蹄声、刀剑碰撞声和士兵的呐喊,形成了一种紧张而又压迫的氛围。
“将军,下面的局势好像变得危险起来了,我们要不要……”一旁的副将看着眼前的形势,极为忧心。
李忠武没有立即回应,只是紧紧盯着战场的局势,面色凝重。随着义军骑兵的冲锋逐渐减缓,他的心中也泛起了一阵不安。
“终究还是不行吗?”他在心中一遍又一遍地问自己。
虽然这次不是由他亲自带头冲杀北蛮大营,但那些精骑都是他一手培养出来的,无论是体魄还是装备,都是义军中最为精良的。
然而,面对北蛮铁骑的顽强抵抗,他们却未能一下子将北蛮大营彻底捅穿,这还是事先败了北蛮士兵战意的情况下。
骑兵冲锋,每个人对上一个敌人就只有一次出手的机会,很显然他们没能把握住这样的机会。
可想而知,他们所面对的北蛮骑兵究竟有多么彪悍。
这一路走来,由于殿下的谋略以及义军的悍不畏死,几乎没有吃什么败仗,一路上顺风顺水。
然而,他们面对的不是别的虾兵蟹将,而是北蛮最为精锐的北蛮铁骑。
北蛮铁骑,终究是北蛮铁骑,
这个名头终究不是大风吹来的,而是他们北蛮在一次次的铁血冲锋下换来的。
那么对于铁骑冲锋最为熟悉的他们,自然也知道该如何克制铁骑冲锋,这样想来倒也是合情合理。
“将军,您觉得我们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