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武烈一个人瘫坐在地上,眉头紧紧拧在一起,满是愁容。烛光在他疲惫的脸庞上投下深深的阴影,仿佛将他的忧虑无限放大。
虽然北蛮已经大营派兵支援,并且支援的兵力已经在路上,只不过他心中的忧虑并没有缓解多少。他看着手中刚刚从鹏城传来的情报,沉默了很长时间,心中疑惑不解。
“这林仲云的葫芦里究竟卖的是什么药?”刘武烈低声自语,声音中充满了困惑和焦虑。
原本他以为形势岌岌可危,鹏城立马就会遭到义军的猛烈攻击,为此他立刻做出了充足的应对,将汉都内绝大多数的兵力都派了出去。
然而,他怎么也没料到义军居然只是围而不攻,这背后的原因究竟是什么?难道就不怕他们与北蛮前后包夹吗?
从以前林仲云的种种举动来看,林仲云是个不按常理出牌且不会轻易示弱的人,这其中必定有着深的阴谋。
只是,义军的这一反常举动却让他摸不着头脑,心中愈发不安。心中的不安促使他走下大殿,来回踱步,试图清理自己的思绪。
一时间,清冷的大殿之上传来一阵阵急促的脚步声,令人心中凌乱。
“林仲云到底在打什么主意?”他不断地问自己,眉头皱得更紧了。突然,一个念头闪过他的脑海,他猛地停下脚步,目光变得锐利起来。
“难道他是想通过这种方式拖延时间,吸引我们的注意力?”刘武烈自言自语道,心中隐隐有了答案。他知道,林仲云向来诡计多端,这次的围而不攻很可能是为了掩盖他真正的目标。
“不行,桐州水库那里绝对不能出现意外!”
想到这里,刘武烈的心中更加焦虑。他知道,现在最为重要的事情就是桐州水库,一旦水库失守,他最后的这一张底牌就会彻底丧失,那么整个大乾命脉将会被切断,他也就再无翻身之地。
他必须尽快做出决断,确保水库的安全。
“立刻传令桐州水库与密云水库,一旦鹏城出现了什么意外,立刻开闸放水!”刘武烈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对身边的亲信说道。
“林仲云,无论你打的是什么主意,我都不会让你得逞。”
亲信立刻领命而去,刘武烈则继续站在宫殿中,目光坚定地注视着远方。
夜色愈发深沉,乾清宫内的烛光依旧闪烁,他心中默默祈祷着,大乾未来如何,全都在此一战。
……
此时此刻,桐州水库。
奉查干乌力的性命,中年儒生已经率着大军秘密赶到了桐州水库外。
天色蒙亮,一片昏黑,惟有桐州水库内还有些微弱的火光。
整个城内一片静悄悄的,似乎所有人都在营帐中酣睡。
城楼之上固然有值守之人,不过值守之人零零散散的,睡意正盛,靠在城墙之上,时不时的闭目假寐一番,显然是没有任何防备之心的。
哪怕是义军兵临城下,但作为桐州水库,却丝毫感觉不到一丝紧张的气息。
这既是因为桐州城内驻守着大量的官兵,更是因为所有人都不会认为义军的战火会再攻下汉都之前蔓延到此处。
只是他们却忽略了北蛮,义军的战火固然不会,但是北蛮呢?
借着微弱的光芒,一大群北蛮骑兵悄悄的摸到了距离他们的城下不到五百米的位置。
看着眼前这形同虚设的布防,领头的中年儒生不禁暗暗激动起来。
他原本以为攻下桐州水库要费上他们不少的功夫,但如今看来,只要他们冲杀过去,攻上城楼,很快就能将桐州水库彻底掌控。
作为北蛮之中唯一的智囊,水淹三军计划的起草者,他比任何人都知道桐州水库对于整个占据的重要性。
只要能拿下桐州水库,那么北蛮就将无后顾之忧,可以安心去对付来势汹汹的义军,原先的计划就可以顺利进行。
那样的话,北蛮执掌天下之日指日可在。
想到这里,他的心中充满了激动和期待,但他并没有被胜利的喜悦冲昏头脑。
“传令下去,命所有人原地待命,不得轻举妄动。”中年儒生低声吩咐身边的亲信,目光中闪烁着冷静与决断。
亲信立刻领命而去,中年儒生则继续观察着城内的动静。虽然眼前的布防松懈,但他知道,任何疏忽都可能导致计划的失败。他必须确保一切万无一失,才能顺利拿下桐州水库。
片刻之后,亲信返回,报告道:“大人,所有人已按命令原地待命,随时准备行动。”
中年儒生点了点头,示意亲信继续监视城内的动静。
“命令所有人将桐州水库团团围住,确保没有一丝信息能泄露出去。”
他知道,现在最重要的是确保没有一丝信息能泄露出去,任何风吹草动都可能惊动城内的守军,导致计划的失败。
既然他们已经决定对桐州水库动手,就已经决定与大乾撕开脸面了,只是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