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有几支箭矢突过盾牌方阵的防线,但那样的占比已经微乎其微,根本无法对义军造成实质性的威胁。
“可恶!”魏校看着眼前的情景,心中充满了无力与愤怒,几乎要睚眦欲裂。他的声音在城头上嘶吼着:“弩车,快上弩车,一定要压制住义军!”
下一刻,几名士兵咬着牙,拼尽全力调转弩车的方向,将足足有一拳粗的弩箭搭在弓弦上,对着城下的义军一顿乱射。
弩箭破空之声凄厉刺耳,甚至盖过了战场之上的嘶吼声,令人心生畏惧。
然而,洛城中的弩车本就稀少,经过义军的轰炸之后,四架弩车只剩下这一架“宝贝疙瘩”能用,其他的早已化为废铁。
弩箭的威力固然强大,但终究只有一架,面对义军如潮水般的攻势,其影响力微乎其微。
魏校的心中愈发沉重,眼看着义军的云梯和破城槌在盾牌方阵的保护下,稳步逼近,洛城的岌岌可危已然显露无遗。
“可恶,他们怎能做到如此的淡定。”
他心中焦急,目光紧紧盯着城下的义军,想要寻找出义军的破绽。
然而,眼前的一切却是让他无比的绝望,义军的阵型犹如铁桶一般,稳固不可动摇。
每一个士兵都悍不畏死的向前冲锋着,没有一丝的慌乱,士气高昂,与他们简直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难道我真的要……”
眼前的一切让他有些绝望,他知道,如果他在不能想到有效的阻挡义军措施的话,根本用不了多久洛城立刻就会沦陷。
只是在这样的情况下,城池早已是断壁残垣,军心早已被那连天的火石雨打散,作为一城守将的他又能做些什么?
就在魏校心情沉重的时候,义军的攻势如潮水般不断涌来。
十几个义军士兵已经抬着一架云梯,冲到城下,脸上满是愤怒与决绝。所有人心中压抑着无数怨气,如今这股怨气全被释放出来,化作双臂的力量将云梯竖了起来,仿佛在这一刻,他们的怒火化为了一道无形的力量,推动着他们向前。
立刻,后方的弓箭手开始对着城头上的守兵进行一轮乱射。箭矢如雨点般倾泻而下,几名守军不幸中招,被射得从城墙上跌落,发出一声声凄厉的惨叫,回荡在战场上,令人毛骨悚然。
就这样,在密集的羽箭覆盖之下,城投之上的守军被压得不敢露头,只要他们一露头就立刻会被射落。
尽管城墙上的守军曾有居高临下的优势,但这一优势在义军逼近后却显得微不足道。
一旦义军攻到了城下,由于俯仰角的缘故,城头之上的守军要想射杀他们,就必须要探出头来。
而在这样距离的情况下,所谓居高临下的优势也将不复存在,完全拼的就是谁的运气好,谁的手速快。
也就是趁着被城投之上守军被压得不敢探头的时候,几个悍勇的士兵终于忍不住了,他们将横刀叼在嘴里,双手在云梯上不断攀爬,迅速向城头逼近。
城墙上,终于有守军冒险探出头来,看到云梯上的义军,立刻几人合力将云梯向外推去,试图阻止这场绝望的攻势。
然而,这样的情景在同一面城墙上并非个例,几架云梯同时架设,义军如潮水般涌向城头,士兵们悍不畏死,奋勇向上攀爬。
与此同时,洛城的大门外,庞然大物的破城槌带着巨大的压迫感抵达战场。
几十个壮汉合抱着巨大的破城槌,齐心协力,用尽全力将其推向大门。
随着一声巨响,“砰!”的一声,洛城的大门立刻出现一个巨大的深凹,整个城墙都因这一撞而产生剧烈的共振,震得周围的士兵们脚下不稳,身形踉跄。
先前被火石砸得满目疮痍的城墙,此刻更是被震落不少的碎石,尘土飞扬,宛如末日降临。
最受罪的则是誓死挡在门后面的守军,随着破城槌的撞击,许多人被撞得人仰马翻,场面一片混乱。
挡在最前面的人首当其冲,整个人被撞晕,口鼻间鲜血狂喷而出,痛苦的哀嚎声与战斗的吼声交织在一起,令人心焦。
这还不是让众人最惊惧,最令他们感到恐怕的是这仅仅是破城槌的第一撞,紧接着还有无数次的撞击……
他们能抵挡住一次,那第二次呢?
这一刻,明眼人都明白义军势不可挡,洛城就要守不住了。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快,快,向魏将军求援,就是城门快守不住了。”终于有人坚持不住了,崩溃的大喝道。
是他却不知道,此刻的魏校早已是自身难保,分身乏术。随着义军从四面八方攻来,攻势如潮水般汹涌而至,城墙上的士兵们已经疲惫不堪,眼神中充满了绝望。
“快!再坚持一下!”魏校尽力高喊,然而他的声音在战场的喧嚣中显得微弱无力。
所有人的心中都明白,眼前的局势已无可挽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