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义军如今兵力众多,想要在短时间内让这批装备列装全军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你说得对,”查干乌力缓缓点头,声音逐渐恢复了平静,“就按照你说道立刻行动。”
“是,可汗。”
中年儒生继续补充道:“另外现在虽然澹台将军被发现了,但趁着义军还没有采取措施,仍可继续让澹台将军在后方扰乱他们的部署。”
“嗯,这一次一定要万无一失。”
查干乌力下定决心,声音中透着一股不可动摇的决意,“我们要让义军明白,北蛮绝不是轻易可以击败的敌人!”
无论如何,他们南下已经成了既定的事实。
即便是这个时候撤离,按照林仲云的性格肯定不会放过他们。
与其狼狈的逃回草原,倒不如像个勇士的大干一场。
他才不相信,突然崛起的义军底蕴会比他积蓄了百年有余的北蛮更为厉害。
……
与此同时。
汉州,乾清宫。
前方的斥候恭敬的跪在地上,战战兢兢的说道:“启禀陛下,根据我们的消息,虽然北蛮派出了一支骑兵到了义军的后方,但听说他们的战况惨烈。”
“什么?”刘武烈蓦然一怔,脸上露出勃然大怒的神色。
他急冲冲走下高台,一把夺过先前气候的密信,不敢相信斥候说道话是真的。
只是当他看清密信上的内容时,脸色变得极为难看。
握着密报的手微微颤抖,眉头紧促,眉宇间的阴郁之色愈发深沉,他在大殿内来回踱步,心中如同翻江倒海。
败了?
那北蛮居然败了?
义军什么时候是北蛮骑兵的对手了?
“如此厉害的骑兵,那林仲云又是从哪来的?”他心中暗自思索,无法自已。
作为大乾的皇帝,刘武烈自认为对局势有着清晰的掌控,但此刻,他却感到一阵深深的无力与困惑。
要知道,
即便是大乾这些年,有着五百年国祚的底蕴,就是在这样海量资源的培育下,大乾对上北蛮的骑兵虽然由之前的不能匹敌变成现在的互有胜负。
但时至今日,终究还是北蛮胜多,还是不能和北蛮铁骑相提并论的。
绝不可能!”他在心中反复咆哮,试图说服自己这一切都是谣言。
北蛮自古以来便以骑兵著称,战场上的无敌者,怎可能会在义军手中落败?刘武烈的思绪如同狂风暴雨,无法平息。
然而现在,
义军之中竟有一支是北蛮铁骑的对手,
这让他怎能相信?怎能接受?
而且身为大乾的皇帝,
他比任何人都明白一支足以比拟北蛮铁骑的军队有多大的意义。
既然发生这样的事情,那就说明义军已经有了克制北蛮铁骑的方法,这也就说明义军有了一统天下的资本。
在之前虽然大乾被困囫囵,但有着北蛮在一旁虎视眈眈。
在他看来,即便是林仲云也会投鼠忌器,在没有绝对把握之前,是不敢贸然行动的。
可是现在呢?
义军已经有了克制北蛮铁骑的方法,那么北蛮对义军的桎梏就变得极小了。
只怕用不了多久,
义军只怕会兵临城下,大乾就真的再无翻身之地了。
“可恶,局势怎会变化的如此之大。”
他在大门之上来回踱步,心中充满了焦虑与不安。
“若是义军真的崛起,北蛮又失去了优势,那我们大乾又该如何应对?”他心中隐隐感到一股危机,若是义军与北蛮的力量对比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那大乾的未来将岌岌可危。
就在这时。
他的脑海中忽然闪过袁成焕的身影,虽然袁成焕之前在云浮城败了,将整个央州彻底葬送了出去。
起初他对袁成焕起过杀意,
但最后因为一切早已无济于事,便一直没有动手。
现在伴随着义军崛起的局势,他心中竟有些庆幸当初的决定,不然现在他可就无人可用了。
要说现在举朝上下谁对义军最为熟悉,那肯定就是袁成焕了。
“或许,袁成焕还有用处。”刘武烈暗自思忖,眼中闪过一丝光彩。
一念及此,他也不再犹豫,快步走出大殿,高喝道:“来人,摆驾天牢。”
很快。
这房间之内关押着一个披头散发、遍体鳞伤的人,模样好不凄惨。
此人正是袁成焕,此刻的他面色憔悴,神情黯淡,早已没了先前三军统帅的意气风发。
袁成焕听到脚步声,蓦然抬头就瞧见了刘武烈,当即大吃一惊,连忙匍匐跪地。
“罪臣袁成焕拜见陛下!”他这般说道,不敢有丝毫的恭敬。
“袁成焕,虽然你罪该万死,但念伱一片忠心,朕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