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镇北王参见陛下,并无不轨之心。”
他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底对林仲云浓浓的恨意,沉声喝道:“此番主动求见,是向将功赎罪,为我大乾尽最后一份薄力。”
身为大乾皇室子弟,他有这个必要,也必须这样去做,那怕背负千古的骂名也在所不惜。
他的声音回荡在大殿之上,引得所有人面面相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是好。
如果是换做以前,这样做无异于勾结外族,当以叛国罪论处,是要拉到外面凌迟处死的。
可是现在呢?
似乎眼下能挽救大乾的也只有这一条路可以走了。
事实上,众人对于目前的形式心知肚明,只是没有一个人愿意敢提出来,如今却是被刘九仞捅破了这层窗户纸。
坐在高台之上的刘武烈,看着这位昔日功高震主的皇叔如今一副虔诚、无比狰狞的模样,眼中的寒意略微减退,但仍旧保持着警惕。
对于自己这位皇叔,他可谓是再了解不过了。
先前在他初登基之时,为了彰显他的威望,对于他的意见百般反对且加以阻挠。
并且其野心不小,仗着皇叔的身份四处拉帮结派,妥妥的乱臣贼子。
正所谓江山易改禀性难移,他这位皇叔的虽然听起来冠冕堂皇,令人声泪俱下,但其背后的意图只怕未必如此简单。
眼见刘武烈还不相信自己,刘九仞继续说道:“微臣本次求见,还带来了北蛮查干可汗的旨意,愿意与大乾化敌为友,可以帮助大乾对付义军。
所谓的条件只有一个,那便是大乾平定之后,不可再次攻打北境。”
听到这话,
眼见刘武烈还不相信自己,刘九仞继续说道:“微臣本次求见,还带来了北蛮查干可汗的旨意,愿意与大乾化敌为友,可以帮助大乾对付义军。所谓的条件只有一个,那便是大乾平定之后,不可再次攻打北境。”
听到这话,刘武烈勃然大怒,他猛地拍打了一下龙椅的扶手,声音响彻大殿,仿佛在表达他内心的愤怒。
然而,这只是佯装,他心中早已波澜不惊,毕竟这的确是解决大乾目前困境的绝佳方法。
至于北境之地,如今已经被北蛮攻下,即便是天下平底,大乾一时半会也没有余力收复北境,不攻打其实也没什么大碍。
更何况,他只是答应了不攻打,并没有答应什么时候不攻打。
满朝的文武大臣,也是厉声叱喝,他们一个个挺身而出,义愤填膺地表达着对刘九仞提议的不满。
即便是装,他们也要装作无比的愤怒,以示他们对大乾的忠诚和对北蛮的敌视。
“刘九仞,你这是卖国求荣!”一位老臣指着刘九仞,怒斥道。
“臣绝无此意,只是为了大乾的安宁计。”刘九仞面不改色,沉声回应。
“安宁?你这是引狼入室!”另一位大臣愤怒地说道。
刘九仞深吸一口气,继续说道:“诸位大人,北蛮虽是我大乾之敌,但眼下义军势大,若不借助外力,恐怕大乾难以支撑。微臣愿意背负骂名,只求大乾能度过此劫。”
“至于所谓的千古骂名,绝对与在场的诸位无关,恳请陛下圣裁,微臣愿意为了挽救大乾,承担一切。”
他的语气格外严肃。
龙椅之上,刘武烈也在紧紧的盯着他,眉头紧皱。
这些天来他也是更加明白了大乾如今的局势。
他知道大乾已经走到了灭绝边缘。
与北蛮联手.可以说是唯一的活路。
虽然心中再怎么不甘心,但事已至此,身为天子他也只能冷静。
但让他这个天子直接答应和仇人联手。
自然也不可能!
“伱既然要如此.那就别怪朕了!”
看着殿内的刘九仞,刘武烈似乎是想到了什么,眼神忽然一亮:“镇北王刘九仞,你丢了滁州城在前,率北蛮之人登上大殿在后,无论那一条都是都是足以斩头之死罪。”
“然观你终究是皇家子嗣,这些年镇守北境劳苦功高,可免死罪一条,但活罪难逃。
传令将镇北王刘九仞放逐出汉州,从大乾皇室族谱中抹除,任其与那些世家子弟自生自灭。”
话音落下,全场皆惊!
所有人都不由得看向了那龙椅上的少年,满脸震动!
能够亲自上这大殿之人,皆是老狐狸。
他们立刻就猜出了这少年天子的想法,在短暂的错愕之后,一旁的史官当即写下:
大乾,隆冬,镇北王自滁州战败后携北蛮使者上殿求和,遭一众大臣及陛下厉声叱喝,圣上天威浩荡,抹除镇北王族谱,放逐出境……
听到这样的答案,众人面面相觑,但却没有多说什么。
刘九仞更是一扫先前的阴霾,满脸的喜色,因为他此行的目的已然达到。
作为一国之君,刘武烈当然不可能直接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