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之后,央州,滁州城!
月明星稀,夜空如墨,遥远的地平线上忽然出现了密密麻麻的身影,浩浩荡荡,大军压境,犹如黑色洪流一般,仿佛要淹没一切。
寒风呼啸,旌旗在冷风中招展不定,显露出上面的镇北王字样。
镇北王刘九仞连带着他的谋士一同站在大军最前面,望着眼前这座已经有些古老、破败的滁洲城。
“这央州果真富足,与满是风霜的北境就是不同。”
刘九仞大笑着说道,心情很是不错,一路上各地夹道欢迎让他在天下面前出尽了风头,只觉得飘飘然的。他的眼中闪烁着野心的光芒,仿佛已经看到了自己统治整个央州的未来。
一旁的副将同样放肆大笑,粗犷的笑声传遍三军,这几日的生活让他感觉仿佛过尽了这一辈子的好日子。
不过正是这样的好日子,让他不敢掉以轻心,脸上的笑意逐渐散去,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的紧张,毕竟,这样的好日子来之不易,他不愿意轻易失去。
“王爷,虽说那义军不成器,但还是不能掉以轻心啊。”副将逐渐冷静下来,对着镇北王道,“兄弟们已经过了好日子,再也不想回到北境去忍受那永无止尽的寒风了。”
一想到北境那些顶着寒风吃草的日子,他就忍不住一阵颤抖。先前没有享受过这样舒服的日子也就罢了,可是一旦享受过舒服的日子后,他就不想过一天那样的日子了。
刘九仞闻言,嘴角微弯,露出一抹冷笑,一副大局在握的样子,“哼,掉以轻心?你以为我们来这里是干什么的?”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冷酷和自信,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如若掉以轻心的话,本王就直奔云浮城了,而不是来到这里。”
刘九仞心中止不住的冷笑,这一切全在他的计划之中,包括这一路上的高调。虽然众人称颂让他很是受用,有些飘飘然,但他却并没有被这股喜悦冲昏头脑。
任谁都想不到,先前那个无比高调、掉以轻心的王爷,四十万大军的第一战不是直面义军,而是转战到了滁州城。
“王爷真乃是心有猛虎细嗅蔷薇,骗过了全天下的人。”
身旁的副将点头附和,称赞了刘九仞几句,随即望着眼前的滁州城赞叹道:“这地方真乃是天然的屏障,易守难攻。
而更为重要的是,只要镇守在这里,就能够切断义军源源不断的来兵了,让他们投鼠忌器。”
镇北王微微一笑,目光坚定:“传令下去,全军驻守此地,务必固若金汤。
事实上,滁州城地势险要,素来被视为兵家必争之地。
一整个滁州城是建立在一座山体上的,三面环山,只有一条狭窄的通道可以通行,整个地形就如一个葫芦头一样,易守难攻。
如果有人率军攻打滁州城的话,必须要受到两个地形的限制。
其一,由于滁州前的地形狭小,不适合大量兵力的部署,这也就导致了敌人攻城的兵力是有限的。
其次便是这个口袋地形,如果事先谋划得当的话,完全可以里应外合,将前来攻打的敌军困得死死的。
也正因为如此,滁州城虽然是兵家必争之地,但义军却一直没有染指的原因。
他只要以此为据点,不断劫掠义军过往的兵源,这样的话就能够立于不败之地。
命令传达下去后,镇北王率军迅速布防。士兵们在他的指挥下,沿着山脊布置了层层防线,箭塔、陷阱一应俱全。
经过了生死磨砺之后,这些人的纪律性也远非当地守军所能比拟的,做起事情来也更加的迅速,反应也就更加的敏锐。
“诸位将士,此地乃是我们与义军对峙的关键所在。只要守住滁州,义军的咽喉便掌握在我们手中。大家务必全力以赴,不可有丝毫懈怠。”
士兵们闻言,齐声应诺,声音洪亮而整齐,回荡在山间,显得无比振奋。镇北王心中暗暗下定决心,这一战他绝不会轻易放弃。他要让义军知道,滁州城的固若金汤,将是他们永远无法逾越的屏障。
……
很快刘九仞镇守滁州城的消息,传遍了整个央州,立刻引得整个央州的人一片哗然,天下震动。
只是,让人们奇怪的是,之前还还动作频频的义军,立刻变得安静蛰伏起来,这可是之前从未有过的事情。
难不成义军真的是怕了吗?
“伱听说了吗?最近义军已经没有了动作,莫不成是怕了?”
“可不是嘛,要知道镇北王来了,如今已经驻扎在了滁州城,正虎视眈眈的盯着义军,这个时候谅义军也不敢有动作。”
“滁州城?你说的是与别郡相邻的那个郡城?那个郡城之前不是地势险峻,贫穷的很吗?镇北王怎会驻扎在那里?”
“这要不说你只是个平民,而刘九仞是王爷呢?虽然滁州城地势险峻,但那地方可是个易守难攻的好地方,更重要的是那地方横亘在安山郡与江华郡之间,算是彻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