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这样的行动,一经发现,就被当地官员明令禁止了,更是隔绝了外界的信息。
但毕竟上有政策,下有对策,这种信息只要你想,就一定有人会搞到。
而且这样明令禁止之后,百姓对于义军也就愈发的好奇了,毕竟身正不怕影子斜。
就这样,从乐陵城传来的消息愈来愈多,遭受鼓弄的人也是越来越多,局面愈发的难以控制。
在嘉陵郡所有城池之中,就属山丰城局势最为紧张,城中百姓的情绪最为恐慌。
这一切无他,只因为山丰城距离乐陵城最近,受到的影响最大。
而且林仲云也是对山丰城特意关照了的,派了不少人来这里散播消息。
此刻,山丰城将军府。
偌大的议事堂前,仅仅只有一张木案,极为寒酸,堂内更是站着寥寥的几人而已,甚至连守卫都没有。
山丰城的守将,常侯站在木案前,脸色极其难看,低着头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这可让底下的一众部将心里顿时没了底,一个个都小心翼翼瞧着常侯,一副想说又不敢说的样子。
事实上,常侯此刻心底十分悔恨,连死了的心都有了。
原本他们山丰城的守军是足够的,但是当时听到林仲云来袭的消息,由于山丰城是距离乐陵城最近的城池,为了固守乐陵城,就将城中一部分的守军调了过去。
当时在他们看来,五万人马打两万人镇守的城池,他们这些人过去也仅仅时锦上添花而已,用不了多久就可以回来了。
可令他万万没想到的是,他那些人不仅没回来,乐陵城居然还失守了。
这让他怎么能想到,又怎么能接受?
这也就造成了现在城中兵力不足的局面,甚至他这将军府连守卫都没有,全都派上城楼值守去了。
这个时候,倘若林仲云来攻,那后果他连想都不敢想。
就在这时,一旁的副将终于忍受不住这种压抑的气氛,张口说道:“将军我们必须想个法子啊,最近冒死出逃的人是愈来愈多了,此事若不禁,只怕城中的百姓用不了几天就跑过了啊!”
“是啊,将军。现如今城中的百姓是愈来愈恐慌了,更重要的是义军的消息已经在城里传了个遍。
最近还在有人自发起来,在大街上散播义军的消息。”另一个人也紧接着附和说着。
“可不是嘛,今早我巡街的时候,那些人看我的眼神都变了,从前可都是瞧都不敢瞧一眼的?长此以往下去,他们岂不是要翻了天!”
……
堂中仅有的几人七嘴八舌的说着,一时间议论的声音比七八个人都大。
他们虽然说的话都不一样,但总体概括起来就只有一句话:对百姓忌惮极深。
没错,
就是忌惮。
林仲云散播的消息,让他们感到了浓浓的危机,尤其还是在城中兵力不足的时候。
听着几人的议论,常侯只觉得更为头大,面色更为阴沉。
事实上,他也知道不能任由这种风气继续下去,不然还未等那林仲云攻来,他就要城中百姓造反,推翻了。
只是现在,城中的兵力不足,一旦发生个意外,只怕会控制不住局面。
可是对这种风气不加以控制的话,只怕日后就没他这个守城将军了。
那些个刁民现在之所以没有起义,那时因为他们不敢,一旦当林仲云来袭,只怕第一个被杀的就是他自己。
想到这里,他一时间也没了注意,陷入两难的境地。
他是守城将军,需要想的东西很多,可是他那底下的人考虑的可就简单了。
看着常侯一副犹豫不决的样子,先前最先开口的那人喝道:“将军,您倒是说话给大家那个主意啊,难不成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那群刁民骑在我们头上拉屎?”
“就是就是,我山丰城距离乐陵城最近,肯定是义军的下一个目标。最近我听说了,那林仲云已经命令部下养精蓄锐,不日就要攻城了。”有一个人在旁说道。
此话一出,满座皆惊,所有人的脸色都不由变了变。
尤其是身为守城将军的常侯,整个人更是直接愣在当场,眼神呆滞。
这句话却是说中了他的忧心之事,如果林仲云有动作的话,下一个要攻陷的就必定是他的山丰城了。
他们家族世袭至此,每一代都是山丰城的将军,难道山丰城就要葬送在他的手里?
与此同时,另一个更为重磅的消息传来:“据说最近几日出现在城中的流民,他们的真正身份是义军的斥候,他们这几日只怕早已将城内的虚实摸透了。”
“倘若让他们回去,那林仲云的义军只怕明天就要到了……”
“不行,绝对不能让他们活着回去!”
听到这里,常侯再也难以保持淡定了,他面色狰狞,厉声高喝:“从现在开始,严禁任何人进出城,另外将那城中的流民抓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