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维犹自劝谏道。
“主公!”
“如今扫荡江东,拔除孙坚等贼,为汉家天下发展,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征讨陈王,不过是您个人的私事而已,怎么能为了一己私利,而不顾天下大事?”
这一番话言辞恳切,但可惜刘备只是听在耳中,并未放在心里。
他对陈烈早已是恨之入骨。
当初若不是此人,自己也不用像个丧家之犬一样,四处奔逃,整日狼狈不堪。
这是他永远忘不了的痛。
因此,他就算在诸葛亮的辅佐下,占据益州成了益州之主,刚过上安稳日子,但还是要兴兵讨伐陈烈!
陈烈!陈霸先!
孤已不是原来的那个落魄的刘备了,而是益州之主刘玄德!
想到这儿,他的脸色转冷道。
“孤若不为二弟报仇,那就算有万里江山,又有什么用?陈烈今日惹怒天下诸侯,为了这大汉江山社稷,孤是一定要除去他的!”
“姜维贼子,且留你一条性命,若再敢多言,饶你不得!”
这话一出,姜维脸色黯然,是彻底对眼前的刘备死心了。
看来这厮什么都不是。
为了一己私利,竟然不顾大汉天下,还有什么资格做这刘皇叔,做这个益州的州牧?
一时间心中怒起,忍不住叫道。
“刘大耳,你不见当日曹操,袁绍,公孙瓒乎?他们皆是一世之枭雄,但后来下场怎么样?都在陈烈手中败逃!你又如何能够幸免!”
刘备怒道。
“贼子安敢多言!”
姜维这家伙难道疯了不成?
竟敢称呼自己为刘大耳!
这要是不杀了他,自己怎么能泄愤?
当即拔剑而起。
对着姜维的胸口道。
“你欺我宝剑不利否?”
姜维冷笑道。
“这话当初袁绍说过,可他败得很惨!还是被陈王杀败的!”
刘备骂道。
“贼子安敢多言!什么陈王?陈烈就是个贼子!”
当即提剑便要刺去。
身后的诸葛亮见状不妙,连忙上前,夺过他手中的剑道。
“主公当以大事为重啊!”
“杀一区区姜维倒是容易,但阵前斩杀大将,恐怕有损军心。”
刘备犹自不能平息怒气,恨恨道。
“这厮胡言乱语,若不杀他,怎能服众!”
诸葛亮呵呵笑道。
“主公言重了,陈烈又算得了什么?除了他有些壮志之外,麾下之人皆碌碌之辈!”
“高顺可使牧牛放马,蔡邕可使白词念赋,潘凤可使击鼓鸣金,裴元绍可使看坟守墓!董卓可使饮酒食糟,孙权可使关门闭户!”
“除此之外,其余皆是酒囊饭袋,碌碌之辈,根本不值一提!”
说到这儿,他看向眼前的姜维,呵呵笑道。
“似他们这等无用之人,就算有一千人,一万人又能如何?如今主公裹挟百万之众,坐拥天府之国,天下大义皆在我等手中,那陈烈就跟坟墓中的枯骨没有什么两样!”
他说这话的时候,羽扇挥动,朝着姜维的眼神轻轻闪烁。
显然是让他服软的意思。
但姜维像是没听到一般,不服气道。
“这也只是你的一面之词罢了。”
“当初陈王于虎牢关下三英战吕布,幽州大败公孙瓒,徐州救援陶谦,单刀赴会曹操的鸿门宴,又逼得关羽千里走单骑,连自己的嫂嫂都丢了……”
话还没说完,刘备的脸色是越来越阴沉,最后更是厉声呵斥道。
“够了!”
这夺妻之恨,是他一辈子都忘不了的耻辱。
如今竟然被姜维亲手揭开了伤疤。
诸葛亮见机不妙,连忙指着姜维的鼻子骂道。
“住口!岂不知天下之人,皆要生琰陈贼之肉,恨之入骨!”
“当初十八路诸侯在虎牢关下讨伐董卓,逼迫董卓西迁长安,最后更是连性命都差点丢了。”
“如今陈烈同样是众叛亲离,跟他有什么区别?早晚都是败亡的下场!”
这一字一句,铿锵有力,简直说到了刘备的心坎里,让他也不知不觉平息了些许的怒气。
但一旁的姜维还要再说。
诸葛亮的声音已然继续传来。
“莫要胡说了!”
“左右将他押下去,绝不能让他胡说八道!”
他诸葛亮是真怕啊!
这姜维是自己新收的一个徒弟,可惜性格太烈。
若是被刘备一怒之下,直接杀了,那可就亏大了!
因此还没给姜维辩驳的机会。
他直接挥起羽扇怒骂,让旁人将他押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