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卫忠被推得一趔趄,差点跌坐在地,老脸一沉,拍着桌子怒喝道:“你摸着良心说,如果当年老父亲把家主之位传给你,王家会有今天的地位和财力?是我王卫忠让家族发展起来的,而你王长海一点贡献都没有!你不感谢我也就罢了,居然还想找我报仇,你问问他们,谁同意?!”
王长海沉声道:“三十多年前,若不是高人救我性命,我已经是你手中之鬼了!我不管你对王家的贡献有多大,我只知道杀人偿命欠债还钱,此仇不报,我王长海誓不为人!”
此时此刻,王家众人都噤若寒蝉。
王家一个小辈壮着胆说道:“二叔,这些年大伯对家族的贡献是有目共睹的,也许当初大伯做过对不起你的事情,但时间过去这么久了,你们又是亲兄弟,何必要闹得鸡犬不宁呢?不如都消消气,坐下来好好说。”
“未经他人苦莫劝他人善,我和王卫忠的恩怨,你们都别插嘴,更不要插手!”王长海板着脸说。
王卫忠怒哼一声,“你冲小辈发什么火?你要报仇,那我就成全你,我们去老父亲的灵位前,你当着老父亲的面杀了我!走,别让我看不起你!”
“大伯,您也少说两句,您和二叔是亲兄弟呀!”王雪红急忙拦住王卫忠。
王长海也是个倔脾气,听到王卫忠敢威胁他,当下就飚了,起身走过去一把抓住王卫忠的衣领,拽着就往外走。
“你以为我不敢?我今天还就当着老父亲的面要你的命!”
“二叔,使不得啊。”
“二伯,快放开大伯。”
“……”
看到这一幕,众人急忙冲上去阻止王长海。
就在这时候,王雪红的母亲忽然从外面走了进来,看到王长海拽着王卫忠的衣领,王雪红她妈也是蹙起眉头,眼神中多少有些痛心疾首的味道,“长海,放开大哥。”
“姐,你别拦着我,我想过了,我先杀了王卫忠,再在父亲的灵位前自杀!”王长海说。
“胡说八道!”王雪红她妈怒斥道:“王家发展到今天实属不易,你们都死了,谁来主持大局?难道要靠他们这些小辈?王长海,是不是非要死个人你才能罢休?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你就杀了我,反正我也是个闲人,王家有没有我都一样!”
“妈!”王雪红赶紧跑过去抱住她妈,“二叔,王家的敌人是李家,李家都快骑到咱们头上了,如果你真有本事,那就该先解决李家这个麻烦,而不是起内讧。”
王卫忠轻蔑地冷笑道:“他的本事,也仅仅局限为对付自家人,对付外人,纯属无稽之谈!”
“大哥,你就别再刺激长海了,三十多年前那件事我是知道的,本就是你对不起长海,长海这么多年在外面漂泊也是你造成的,如今长海回来找你报仇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情,不是吗?”
面对王雪红她妈的质问,王卫忠直接哑口无言。
“但说到底,咱们都还是一家人,你们是亲兄弟,按说你们的关系比我更亲近才对。眼下王家正处于内忧外患的境地,你们兄弟应该团结起来,解决外面的麻烦才是迫在眉睫的事情。”王雪红她妈继续说。
王卫忠也是见坡就下,“我能把他当成亲兄弟,甚至让他做家主都行,可他的眼睛里面能容得下我吗?”
“长海,你要还认我这个姐姐,就放开大哥。”
“二叔,您就原谅大伯一次吧。”王雪红说。
王长海沉默了许久,最后才松开王卫忠的衣服,说了句:“三天之内,把王家一半股份划到我头上,我们的恩怨就一笔勾销,这也是我能做出的最大让步。”说完这话,王长海便气冲冲地走了出去。
回到住处,王长海脸上还残留着怒火,我端着一杯茶走过去说道:“师父,喝杯茶,压压火。”
王长海没有接茶,抬起眼皮瞅了我一眼说:“你是不是也觉得为师做的不对?”
我摇头道:“如果我是师父的话,我可能比师父做得更狠,有些仇恨是可以随着时间而淡化的,但还有一些仇恨,只会随着时间变得更深。当年王卫忠想要师父的命,如今师父回来没有以牙还牙已经是仁至义尽。”
王长海难得没有跟我斗嘴,而是深以为是地点着头说:“是啊,如果我不念及他是我的亲兄长,不念及他这些年为家族做的贡献,我又岂会手下留情?别人的话我可以不听,但大姐替他说好话我不能不听,如果王卫忠按我说的办,三天之内把一把股份划到我名下,之前的恩恩怨怨就一笔勾销吧。不过我对做生意不感兴趣,到时候还得你撑头。”
我受宠若惊道:“师父,没想到你这么看得起我,但我有自知之明,不是做生意的料,只怕到时候会辜负师父的一片苦心。”
“那就让白薇那丫头帮你,为师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