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出了什么变故?”刘恕己没有理会他的反应,瞿山从一早在朝会上反应就很奇怪,今日一看观星台上,更觉察出不对劲,他走向案便捏起桌上朱砂笔,似笑非笑问,“什么笔,也配玄首大人亲自取?”
瞿山是什么样的人,刘恕己再清楚不过,贪生爱财,喜好享受,最是讲究。以往不论大小法事,必要先把花里胡哨的排场做足,不说什么七七四十九名处子美人,九九八十一个童男童女,那些门客也总得拉出来在身边站一圈,何曾如今日这般一个人偷偷摸摸在观星台上,连个奉笔美人都没有?
“你的门客呢?”他又问。
“事关重大,不便被人知晓。”瞿山最近这几天应对太多突发状况,编瞎话比从前更熟练,“将星出现难以捉摸的变化,我得弄清楚凶吉。”
其实他今天登上观星台的时候,将星还毫无动静。他原本想先离开瞿都避避风头,所以要卜算玄危星和财星的运势,这二人留在这里万一出事怎么办?
刘恕己亦十分关注将星变化,他虽不精通星象,但这么多年也早已能够辨别出将星与七星的位置,何况方才将星骤然光芒夺目,想不注意到都难:“结果如何?”
瞿山道:“将星此前光芒混沌,皆因未曾明辨自心。”
“这么说来,将星突然因为什么明辨自心?”刘恕己沉吟,“今晚圣上下了密旨要捉拿肖红帆,不过,她远在西南,应当不会这么快知道消息。”
瞿山点头,又摇头:“不止如此,她可能认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