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的床栏,漆黑如墨的长发散乱地披散下来,白色的中衣领口未敞,眼帘半睁半闭,说不尽的风流写意,惹得墨竹等一干在屋内伺候的小丫鬟们面色微红,不敢直视。
可偏偏此人毫无觉察,只一个劲地念叨“夫人梳大妆怎么要这么久?”
秦鸢赶他“侯爷怎么今晨不去习武?”
顾靖晖恹恹道“一想到今日要和那帮臭汉子应酬一天,我就不想动弹了。”
秦鸢笑了笑,还未说话,翠茗从外面进来,手中端着托盘,盛着各色花朵,道“夫人,这是花匠特特送来簪发的,红棉和红叶挑了许久,不知得用不得用。”
顾靖晖斜斜看了过去,道“夫人用完了,剩下的簪在我的冠帽上。”
秦鸢不方便扭头,对着镜子问“怎么突然想起来要簪花?”
顾靖晖哼了一声,道“皇上让我主持京察事宜,我就学学那些文人雅士才好打交道,他们不都爱戴进贤冠么,又喜欢簪花作诗,我怎么也得修饰一二,才不给老丈人丢脸。”
秦鸢“……”
忍了又忍方道“侯爷美丰仪,少有人及,侯爷如此打扮,不担心客人们自惭形秽么?”
inf。inf