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态度,他也做不出来腆着脸去求和之事,念叨半晌后放下香囊,顺手拿起书卷,又从第一句开始看起,却又看不见去,心里乱糟糟的,不断在脑海里反复琢磨着秦鸢说的那些话。
虽然秦鸢说只是推测,没凭没据,可偏偏他心底也觉得秦鸢说的是对的。
“十六,你说赵氏是什么来头,竟有如此恶毒的心机?庞海又是什么来历?”
不能去梧桐苑软玉温香,蔫头耷脑的顾靖晖独自在外院起居用膳,就只有唤来顾十六折腾了。
顾十六皱眉道:“夫人问过两次庞海的情况,小的当时没有多想,现在想想这庞海说不定还是冀州人,只是因着身世有什么秘密,就说是庞家人。”
“夫人问什么了?”
顾靖晖立即放下了手中的书卷。
“问小的以前在塞北见过庞海没有,庞海是不是说起过冀州的事。小的想起来,虽然和庞海很少见面,却也记得他是个豪爽高大的汉子,喜欢交友。”
“他自称从冀州来,言谈之中总会说些冀州的事,更何况军中也有不少冀州来的同乡,他若是风土人情不熟,怎能掩盖的过去。”
顾靖晖道:“他至少曾经去过冀州,或者就是在冀州长大的。只是冒用了庞家人的身份罢了。”
顾十六点头。
顾靖晖立即有了主意,“那就给金参将传个信,让大营里那些曾经和庞海相处紧密之人,好好回忆一番,庞海都提及过些什么。”
顾十六道:“小的还有个想法。”
“你说。”
“赵氏以前在塞北,经常和侯爷属下的女眷们来往,难保不会说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