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鸢:“……我……”
话音未落,已被顾靖晖一把拉入怀中。
顾侯爷磨了磨牙,轻声道:“你明知道我心中只有你一个,偏偏故意在这气我,我可真是……”
一只手便有些不老实起来。
秦鸢慌忙抵住,道:“你方才不是还说问我的意思么?怎么现在不想听了。”
顾靖晖这才停了动作,下巴放在秦鸢的发顶,闷哼了一声,道:“你再故意折腾我,哼哼。”
说着,手还在秦鸢的腰上重重摩挲了一下。
秦鸢不着痕迹地往外挪了挪,又被拽了回去,便只好倚着身后那坚实火热的胸膛,抑制住脸上越来越汹涌的热意,小心遣词造句:“依我来看,明日,咱们自然要大开府门请旨了。不亲眼见了她们,怎么知道皇上是什么意思?再说我还有折子没写呢。”
什么太子,齐王的都没有皇上长命。
顾靖晖只要应对好皇上即可。
至于七公主和九公主……皮之不存毛将焉附。
顾靖晖不动什么心思,这两位公主又能将她怎样呢?
秦鸢不动声色盘算,面上一片娇软,活脱脱一个被顾侯爷禁锢的无力小娇妻,柔弱如同藤蔓,攀附着身后粗粝的大树。
顾靖晖迟疑:“那……府中还有病人……”
秦鸢出谋划策:“那自然是你我接旨即可,如今府里不同往日,老夫人等人都不便出来迎接,这也是为着两位公主考量,皇上也不会怪我们无礼的。”
顾靖晖想了想,道:“这样也好。”
秦鸢又道:“明日我早早让曹管家和韩管家安排人洒扫,四处点上药香,府里的人都尽量避开,只留下几人在外面守着,届时请两位公主在外院的亭子间说话。若是接旨,只在大门处就行,公主的仪仗就不用入府了。”
这样安排,能省下不少事。
顾靖晖道:“就这样办,明日再与娘说罢。”
两人商议停当,便携手回房歇息。
红叶和翠茗二人也早就将床铺好,摆好了冰盆。
秦鸢睡在里侧,顾靖晖在外侧,两人说了几句话,便睡了过去。
因顾及着明日接驾之事,秦鸢睡前特特和顾侯爷分开了些距离,没想到半夜依旧热得醒来,身子被顾侯爷紧紧抱住,烘得起了一层一层的毛毛汗。
秦鸢:“……”
又推又搡的将顾侯爷弄醒,秦鸢这才脱身,她也着实困了,不一会儿又睡了过去,再过一会儿又被热醒。
秦鸢:“……”
这日子没法睡了。
秦鸢也期盼着赶紧开府,好让顾靖晖滚蛋。
一晚上醒了睡,睡了醒,秦鸢终于在清晨时好好地睡了一会儿,皆因顾侯爷起身习武去了。
等到顾靖晖梳洗好,又将她闹了起来,秦鸢皱眉嗔道:“你怎么这么着急?”
顾靖晖凑过来,没脸没皮地道:“你一晚上闹醒我几回,还这么能睡。”
秦鸢就很想伸出长长的指甲挠花这张脸,真是可恶。
顾靖晖都没使劲,就将她拽了起来。
“快点儿啊,用了早膳,咱们还得准备接旨呢。”
秦鸢这才起身去盥洗,顾侯爷斜斜倚在罗汉床上,也不做事,只盯着她瞧个不停。
秦鸢道:“你怎么老看我?”
顾侯爷道:“我这不是想着也学着六弟作画么?六弟说画马,我觉得不如画美女图。”
秦鸢嗔道:“画仕女图哪得见多少女子?原来你还抱着这样的心思呢。”
顾侯爷一个激灵。
“我就是说说。”
秦鸢道:“最好是说说。”
顾侯爷道:“真的只是说说,我还是画马罢,你教我。”
秦鸢这才想起来,昨儿还答应了顾六爷,便吩咐红叶:“将我素日里画的画抽几张花卉、虫鸟的卷起来,让人给六爷送去,就说请六爷雅正。”
红叶应了。
顾侯爷道:“我还未曾瞧过呢。”
秦鸢道:“待会儿红叶肯定要拿过来让我看的,你也瞧瞧如何?”
顾侯爷不说话了,兴致莫名低落了几分。
秦鸢也不理他,只顾着和翠茗商议发式,因着今日要接旨,是要穿大衣衫的,但又要去上房,来回又要换衣。
换衣还是小事,只是梳发有些麻烦。
秦鸢便让翠茗梳个高髻,里面紧紧地用发箍箍住,不让它松散,再用大花金钗和碎花钿压着。
翠茗小心翼翼地弄完。
顾侯爷评论:“太重了,你这满头的金饰珠翠,压得不累么?”
秦鸢道:“从娘那边回来,我还得换衣衫接旨,头发就梳一道好了,这样不费事,要见公主,自然要衣着光鲜才好,女子最喜欢比较这些了,我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