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绕八绕的往村里走。
“老乡怎么称呼?”
“我啊?我叫叶沽诚,刚才走的那个叫叶铜,叶姓是我们大队的第一大姓。”
“和我说说你们村的大概情况吧?”
叶沽诚可能是感觉立功了,心情格外好,党进问他话,他是竹筒倒豆子,张口就来。
“我们十里铺村是个行政村,一个大队下边管着七八个小队,一共将近四千口子人,暴雨的时候,很多人在外边回不来,村里还有一千多人,淹死了一些,下暴雪后冻死的比较多,现在还有四五百人。”
“这么多人吃喝可不是小事呀?你们怎么坚持下来的?”
“领导,你不知道,农村都有储粮的习惯,家家户户随便存个千把斤粮食都是常事,多亏了我们村长,也是我本家叔叔叶立钦,把所有粮食都集中了起来,每天定量发放,这才让大家伙保住了命。”
提起村长,叶沽诚很是骄傲,那可是自己的叔叔,十里铺村现如今当当响的土皇帝,自己也是侄凭叔贵,仅次于太子的存在,想揍谁就揍谁,想睡谁就睡谁,谁敢反抗,今天晚上加餐,吃水煮肉片。
党进淡淡问道:
“现在也是你们叶姓幸存下来的人最多吧?”
叶沽诚不疑有他,毫不犹豫回答:
“那当然,我们叶姓最是团结,还有村长罩着,现在村里的事都是我们说了算。”
这话甚是嚣张,党进的心也甚是阴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