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明也是不由地稍稍一顿,然后继续道:“听到这里我两人已再也忍不住,以致于竟是谁也没有问谁地一起纵身而出,并且还直接就跪在坟前放声大哭了起来。”
“这样啊!”彭钧闻言顿时再次点了点头,然后又道:“那然后?”
“然后两个道人当时自然大惊。”欧阳明闻言顿时也是双目流泪地道:“只是在问出我们便是墓中人的后代时他们却又不禁一起额手相庆,甚至矮个的道人更是忍不住长叹道‘苍天有眼,毕竟留下了他们的后代’。”
“这还不算。”这时只听铁平又是接口道:“而在矮个道人这般说了之后那高个道人又是仔细地看了我们几眼,然后突地变色道‘你们是不是毛臬的门下’。”
“是吗?”
说着只见彭钧顿时又是点了点头,然后又道:“那你们?”
“我们自然便是将投师学艺的经过说了出来。”铁平闻言顿时稍止哭声道:“只是那时我们心中的悲哀与愤怒实非任何言词所能形容。”
“可不是。”欧阳明闻言也是伸手一抹眼泪道:“我们自那两位道人口里确定了毛臬便是我们不共戴天的仇人之后心中固是悲愤可却又不禁有些为之兴奋,毕竟既然我们是他的入室弟子那也就代表我们有机会暗中破坏他的一切了。”
“是吗?”
说着只见彭钧顿时再次点了点头,然后又道:“那两位,不知毛臬又是为何会不知你们这两个他门下的弟子便是他自己的仇人的呢?”
“呵呵。”铁平闻言顿时嘲讽一笑道:“这或许就是聪明反被聪明误吧!”
“哦?”彭钧闻言顿时眉头一挑道。
“你有所不知。”这时只听铁平又道:“早在我们入门之时毛臬便令我们立下重誓,要我们永远也不许提起自己的身世。”
“不错。”欧阳明闻言也是接口道:“他如此做法本是要我们灭绝人性并断绝一切关系地一心一意为他做事和效死,只是话虽如此,可他却再也不会想到冥冥之中还有一个至高至公的主宰会叫他以自己立下的法则去害自己!”
“是吗?”
说着只见彭钧顿时又是点了点头,然后又突然道:“那么两位,不知那两位道长究竟是谁两位可知道吗?”
“唉!”这时却听铁平叹息道:“不瞒你说,当时我们可谓是再三请教,但那两位道长却始终不肯表明自己的身份,只表示其姓名早在近二十年前就已忘记了。”
“这还不算。”这时只听欧阳明接口道:“在说完这一句之后他们两人还立刻就飘然而去,以致于我们竟连向其当面道谢都未能做到。”
“是吗?”
说着只见彭钧顿时遗憾地点了点头,然后又突然灵光一现道:“那两位,之后你们可谓是时时都在毛臬的身侧,以致于又为何不乘机将他杀了呢?”
“哼!”铁平闻言顿时恨声道:“毛臬将我们父母杀死时所用的手段可谓是狠辣至极,以致于若我俩只是一刀杀了他那岂不是便宜了他!”
“这样啊!”彭钧闻言顿时又是了然道。
“好了,先不说这个了!”这时却听铁平突然又转移话题道:“两位,不知你们又准备将谢二哥的尸身怎么安葬呢?”
“唉!”尉迟文闻言顿时叹息着插口道:“人死不能复生,以致于只要我们兄弟能为他报仇雪恨那么无论如何安葬都相信他在九泉下绝不会责怪我们的。”
“是吗?”
说着只见铁平顿时点了点头,然后又道:“那好,既是如此的话那我们便先事急从权地将谢二哥的尸身简单安葬一下,然后待他日毛臬伏诛……”
铁平的话说不下去了,因为就在这时外面的滂沱大雨中突然就有一阵马蹄声从远处向这边传了过来,并且从声音的变得越发清晰的速度来看显然那骏马和马上骑士还赫然正朝着这荒祠快速接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