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栈掌柜也是无可奈何,在有客人住店时,都会提前给客人打预防针。可即使这样,也把宋小青吓得不轻。
在这座离客栈五十多米远的宅邸,翻过院墙,庭院里长满蒿草。黑暗幽深的院落府邸,有些诡异恐怖。
哭泣是从宅邸中堂传出。中堂里,不时有若隐若现的光亮闪现。一位披头散发,身着白衣的女子,边哭边烧着纸钱。
在周围的阴暗处,同样隐藏着几个披头散发的黑衣男子,在暗处守护着她,警戒着外面。
纸钱的火焰,映射出白衣女子的面庞,是一张青面獠牙的面孔。一般人见此情景,定会吓出毛病。因为,在他们眼里,这就是鬼。
但她婀娜的身影,胸前的丰满,一看就知道是女子。实际上,这女子戴着的,是一张绘成鬼模样的人皮面具。
女子烧纸钱的地方,是府邸中堂。堂前摆放着香案,香案上摆放几十个灵牌。灵牌前点着香烛。
而后天,就是中元节,也就是华夏一年一度传统鬼节,俗称七月半。
附近居民,也有烧街衣的,但最迟都已经在亥时结束。现在可是寅时也就是凌晨三点到五点,早过了烧街衣的时刻。
女子虽然戴了面具,但她真情流露,哭得伤心。肆无忌惮的哭声,不仅穿透力强,而且扰人清梦,尤其惊吓到他的宋小青,让周启明很是不爽。
“喂!我说姑娘,你要哭也别选择这个时候哭啊!这时候正是别人睡得正香的时候,你这么一闹,还让别人怎么睡!再说你父母兄弟姐妹,此时恐怕已经离开,离鸡鸣没有多长时间了。”
突兀的话语,突然出现的人,让正在烧纸哭泣的人,陡然吓了一跳。也让四周浑然不觉的黑衣人,也吓了一跳,纷纷聚拢过来。
他们可都是武艺高强的江湖人。一点风吹草动,就能让他们警觉。可此人不声不响,何时出现在他们面前,他们居然没有一点感觉。可见突然出现的这人,武艺高深莫测,比他们只强不弱。
“请问你……你是什么人?我在此拜祭先人,确实声音大了点,对不住!”
她叫韩果,此处宅邸原是她家的。父亲是江浙有名富商,在此地落根,置办下宅邸。可惜被人构陷,谋夺走了家产,一家数十口人死于官员之手。
她躲在柴房,也被发现,那些人要对她斩草除根之际。她的哭声,吸引来一位武艺高强的女侠士,她被这位路过的白衣侠士所救,而这侠士道姑是白莲里的护法。
从此,她改师傅的姓,勤学武艺,做着将来为父母兄弟姐妹报仇雪恨的准备。
她的师傅在一次与鞑子的对决中,不幸被自己人暗算,死于鞑子之手,白莲教易主。
她找出了幕后黑手,是早已投靠鞑子的另一护法,并手刃了此人,反出白莲教。
韩果回到原来老宅,手刃了杀害她父母亲人的那位官员一家。她并没住回这处宅邸居住,而是在太行山,找了一处风景优美的地方修行。
每逢父母忌日,或是民间祭祀日子。她都会回来,带着亲人牌位,烧香祭拜。也就被人们经常看到,凶宅闹鬼。
“我是在客栈歇脚的客人,你们这么一闹,不仅影响我休息,也影响了我妹妹的睡眠。我们可要赶路去往南方,休息不好,还如何赶路!”
“这处宅邸原本就是我家小姐的,那处客栈掌柜可不是什么好人。他早想白白霸占这里,不是小姐使用手段,那位掌柜恐怕要得逞了。”白衣女子的手下反驳道。
这些手下其实是白衣女子的师兄弟,并不是什么手下,都是被他们师父收留的孤儿。他故意如此说,就是不想暴露他们之间的关系。
这些人,对于鞑子,有着刻骨的仇恨。他们父母亲人几乎都死在鞑子之手。随后几年,鞑子入侵中原,抢夺汉人江山。他们视死如归,在和鞑子的战斗中全部殒命。
因为是自己师兄弟,韩果不可避免卷入其中,也成为了历史消亡之人。
“死者以已!你们要么买下此处好好生活,要么一把火付之一炬,烧给地下亲人。始终如此,也不是个事!”
“要你管,你算老几!”其中一气盛的师弟回怼周启明道。
“韩童!不可无理,这位公子说得有理!是我考虑不周!”白衣女子韩果摘下了面具,露出一张倾国倾城,娇艳欲滴,弹指可破的俏脸。和宋小青的样貌不相上下,甚至尤有过之。
“这位公子,小女子打扰您和令妹睡眠,实属不该,给您赔礼了!”说着盈盈一拜。
周启明虽然被她的样貌震惊了下,但也没多少感觉,心中有了宋小青,不会再对任何女子心动。人世间,确实有百媚千娇,心之所属,那些也就成为过眼烟云。
韩果对于自己的外貌很自信,没有任何男子能够不对她心动仰慕,或是无视。从那些人的目光中,就能读懂他们内心。
可周启明眼睛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