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奎站出来道:“贤弟,为兄陪你一道出去看看,到底是哪个不开眼的家伙找你麻烦。”
“多谢哥哥!”周启明巴不得他卷进来。田弘遇也许份量不足,可加上这周奎,即使张缙彦在朝堂之上党羽众多,也要掂量一下皇后娘娘父亲的身份。
门外殴打还在继续,当周启明与周奎带着所有家丁出现在门口之时,范迪光这才停手。
他不认识周国丈,却认识伤害他的周启明与关惜城。指着周启明与关惜城对张缙彦大声道:“舅舅!就是他与他,杀了我的手下,还打伤了我。”
张缙彦眉头皱了起来,他是认识周奎的,可不是他能得罪得起。周奎也看到了他以前的家丁,被范迪光揍得鼻青脸肿,血肉模糊,倒地呻吟的模样,不由眼睛眯了起来。
其实,这家丁没有他看到的严重,他脸上的血只是些鼻血,是他在挨打时,故意弄得满脸都是。
“张大人!你好大的威风啊!居然将我手下打成这样,还私自带兵包围私人府邸,这是要谋反吗?!”周奎冷冷看向张缙彦。
张缙彦万万没想到,出来的居然是周奎。
让他更想不到,里面还有皇帝一家微服私访。不然,借他十个胆,也不会来。
张缙彦抹了把头上冷汗讪讪笑道:“国丈!我不知您在此,多有得罪!我想知道这位公子是谁?他是您什么人?”张缙彦指向周启明。
“他叫周启明,是我的族弟,怎么,你想对我弟弟不利吗?”
听了周奎的话,张缙彦大感不妙,讪笑道:“是我这外甥与周公子发生了点误会!想来都是些无关紧要的小事!把事说开了就好!”
“张老匹夫,你糊弄鬼是吧!不分青红皂白,把我的人打成这样,是误会吗?今天你要不给我一个说法,就休想离开这里!”
“国丈!借一步说话!”张缙彦知道今天踢到了铁板,他根本就不知道周启明是周奎的亲戚。不然,绝不会带兵来抓人。
“就在这里说!我这弟弟就和我一样!”
张缙彦没有办法,如果不平息周奎的怒火,他倒是不怕周奎的报复,就怕周奎在周皇后那里煽风点火,他在陛下那里可就有些不妙了。
“国丈!这周公子在通州打杀我外甥的手下,还将我外甥打伤!抢走了他身上所有银两。本想讨要一个说法,既然是国丈的亲戚,我想此事不如就此揭过如何?”
周启明淡淡道:“张大人!你这话怕有失偏颇吧!我确实打过你外甥以及他的手下,可未曾杀人。倒是你应该问问,你这外甥,都干了些什么?不然,谁会无缘无故会打他,别人也不是失心疯。”
“姓周的!你就是看我不惯,见我有钱,无缘无故殴打于我!抢走我的钱。”范迪光这时也明白过来,这国丈连他舅舅都不敢招惹的。不把水搅浑,他们很难脱身。
“范迪光,你如此攀咬也掩盖不了事实真相。是你调戏女眷在前,我只是略施惩戒罢了!有那么多证人,你也掩盖不了。”
“那女子本就是我那未过门的妾室,何来调戏。倒是你,拐带我那妾室,还打伤我等,抢走我的银两,是何居心?”范迪光已经打听清楚,那女子就是顺天府尹宋师襄的千金。他已经托人去说媒收买,所以有底气这样的说话!
周启明如何不知他心思,也没在这事上纠缠,岔开话题道:“你们带兵围困我的府邸,恐怕此事没如此简单吧!张大人,你擅自调兵,是知道了我府邸发生了什么事吗?”
说出这话,周奎脸色不善地看向张缙彦。私自调兵本就是大忌,如今,皇上在此。这张老贼还要带兵围困,狼子野心昭然若揭。若让皇帝陛下知道,那他就……。
张缙彦眉头一皱道:“我是来给我外甥讨个公道,借用守城官兵有何不可?”
“当然大大不可!你可知道谁在我家吗?是当今圣上!”
周启明石破天惊的话语,让张缙彦差点没魂飞魄散。他这种行为,等同谋反大罪,是要杀头诛连九族的。
张缙彦差点没跪下去,心中的恐惧无法用言语形容。他没想到,这周启明与陛下关系如此之好,陛下都能亲自到他的府邸来。自己这外甥委实将他给坑惨了。
他冲过去,不由分说,给他那外甥就是几个大耳光。
“你这混账东西!周公子你也敢冤枉,看我回去怎么收拾你!”
打完了人,张缙彦一脸谄笑地对周启明与周奎道歉。没有办法,又从怀里掏出一把银票,塞进周启明与周奎手里道:“国丈!今天是一场误会,这些是赔给周公子以及这位家丁的银子,您给待为说项一下!我马上解散这些兵卒!”
拿着银票,周启明讥笑道:“张大人,你如此轻描淡写,就想揭过此事,是不是有点异想天开!”
现在幸好皇帝还没出来,把柄捏在二人之手,张缙彦只能低声下气道:“周公子!不知者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