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惠清不仅与白云边相好,她与段俊林也有一腿。是她告密段俊林,才有了一出寡妇的门口,他就被官府捕快擒拿……。
而他为王得仁购买的货物与盐款,通通落入这妇人之手。
姚秀才知悉了他的过往,很是同情,这粗豪汉子直到被捉,都不知是被谁出卖的。以为是自己不小心,让人认出了他。原历史中,他没被解往京师,就被清廷砍下头颅,挂在池州府城门示众。
这是个性情中人,姚秀才要将他收为己用,改造成为四维人类,让他帮自己一起收人。
改造后的白云边,没有成为四维生命的喜悦与兴奋,而是心里有无边的凄凉哀伤。
他不明白,自己对那女人掏心掏肺,为了她甚至可以命都不要,为何她要如此对待自己。
为了银钱利益,把他的情感如垃圾般丢弃,真的让他心如刀绞。
还有那个要置他于死地的恶少段俊林,自己和他无冤无仇,为了取悦清廷,甘做鹰犬倒也无话可说。但为一己私利,杀害无辜,置人命于草芥,他绝不能轻饶这畜牲。
他原本要杀尽最后一个建奴,但历史知识与作弊器告诉他,不是每个人都能杀。如果违背历史规律,那样会颠覆历史,他也不可能获救,在历史中,他也就不会存在。
等处理完自己的事,他准备前往1645年,自己的家乡扬州,嘉定,拯救那数以百万计的黎民百姓。
夜幕降临,段俊林仍然处在杀死仇人的兴奋快乐之中。他原本做好了无论多少年,都要寻找仇人的准备,哪想到仇人的报应来得如此之快,看来老天都在帮他。
只是让他有些奇怪的是,这次的方斌,居然如此弱鸡,一点反抗的能力都没有。让他准备的后手都没用到,就这么被刽子手切割了两千多刀而死。
这人曾杀他手下,废自己子孙根的狠厉,怎会荡然无存……。正在他奇怪遐想之时,忽然,几滴液体落在他的脸上。这天干物燥,怎会有水,他翻身爬起,想去点灯,却听得扑通一声,有个圆球从他床上滚落到地上。
“来人!给本少爷掌灯……!”可他喊了好几遍,都没人理他。这才想起来,自己子孙根被废,那些丫鬟妾室早被他赶走,没他允许,谁敢进他房间。
他点燃油灯,猛然发现,他的雕花木床上,一具无头尸体挂在床顶,吓得他七魂去了三魄。正是尸体上到血液,滴到他的脸上,怪不得房间有股浓郁的血腥,他还以为是白天观看仇人留下来的气味。
而地上那颗头颅,睁着死鱼样的眼,死不瞑目地看着他,不是最疼爱他的母亲,又是谁。
他想叫人进来,或是跑出房间,可不知什么原因,喉咙竟然发不出声音来,身体变得僵硬,动弹不得丝毫。
此时,房间阴暗处走出一条人影,正是死牢里的那位白云边。
“段俊林,我来为自己,也为那些惨死在你手里的无辜讨还血债。因为你父亲有历史影响,只能暂时放了那头老牲口。不过他的后半生,都将在痛苦中,直到死去。”
白云边说完,一锤子砸在他的嘴上,直接将他下颚砸碎。将一瓶浓硫酸倒入他空洞的大嘴。随着白烟与刺鼻的酸味升起,他的嘴算是废了。段俊林连惨叫都成了奢望,痛苦地摔到床下。
接着,白云边用刀挖出他的两只眼睛,再用铁丝捅入他双耳。这个畜生永远陷入无声黑暗的世界。白云边又将他四肢废了,才施施然离开了段府。
第二天早上,家奴看到少爷房门大开,里面有声音响动,壮着胆子向里面张望,却看到令他魂飞魄散的一幕。
大奶奶的头颅在地上,尸体挂在少爷的木床上,没有了四肢的少爷,在地上如同蛆虫一样爬动……。
任惠清如平常一样,起得很早,天微微亮的时候,她就睁开了眼,伸了个懒腰,刚刚坐起,就发现床边坐着一人。
吓得她尖叫出声,可声音却被重重的一记耳光打得戛然而止,一个熟悉的声音传入她的耳膜。
“你为何要加害于我,任惠清,白某自认这么多年,没有什么地方对不起你!为了你,我可以性命都不要,而你却把我的真心,当成猪肝狗肺……!”
白云边的声音哽咽,说不下去了。他在任惠清的床头不知坐了多久,堂堂七尺男儿,泪水忍不住流出眼眶。
“云……云哥!是我对不起你,清儿一时鬼迷心窍,为了你身上的银两,才做出这种猪狗不如的事!求你原谅我这次吧……!”
白云边没有做声,不争气的眼泪,一直在流。任惠清眼眶也红了,默默靠过去,如小鸟依人,靠在了他怀里。
“云哥!我知道你对我好!对不起,你才是那个最爱我的汉子,我们好好过日子吧!从今以后,清儿会好好待你,与你生死不离……!”
“真的吗?你可愿跟随我,一起离开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