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上去,虽然是自己在“以一敌三”。
但哪怕是到了这个时候,自己真正的对手,也只有宇智波鼬一人而已。
若不是他,志村团藏怎么可能撑到现在。
而另一个跳梁小丑,日向日足之所以胆敢向自己发起攻击,其实,也是因为这个男人的撑腰,让对方看到了机会而已。
说起来,木叶村中,像志村团藏那样,有着坚定信念的疯子或许不多。
但像日向日足这种心存侥幸的中间派,投机者,却又不知还藏有多少。
日足之所以会急着第一个跳出来,不过是因为对先前的龃龉过于畏惧罢了。
宇智波佐助冷冷地望着日足离开的方向,心中暗道:
那个家伙,不过是一只被吓坏的老鼠。
回过头来,再次看向面前的宇智波鼬,佐助的心思也逐渐明朗起来。
忍者世界,强者为尊。
若是不能在此将宇智波鼬彻底打倒,那么,后续的跳梁小丑,又不知还有几多。
至此,宇智波佐助彻底冷静下来,只见他冷眼看着面前的宇智波鼬。
心中,忽然理解了三代火影,那一日在屋顶之上,独自面对大蛇丸的心情。
大考。
欲成火影,就必须向人们实打实地展示出自己的绝对实力。
这是一场,在全村忍者面前直播的究极大考。
此时此刻,恰如彼时彼刻。
(“你真的想好了吗?”)
脑海中,自来也无不担忧地开口问道。
(“还有什么好犹豫的?”)
这边,宇智波佐不明所以,不知道到了这个时候,自来也还要说些什么。
原本准备即刻动手的动作,也随之缓缓停了下来。
(“我是说,关于日向日足的处决。”)
另一边,已然察觉到佐助那坚定杀意的自来也,忍不住开口提醒说道:
(“毕竟,他是你的学生,日向花火的亲生父亲。”)
(“所以呢?”)
宇智波佐助还是不知道自来也要说些什么。
顿了顿,只听他在脑海中坦然说道:
(“他要杀我,我便杀他。
(“在这之后,至于花火要不要向我报仇,那便是她自己的事情了。”)
(“你”)
话虽如此,可是.
自来也一时有些说不出话来。
心中,也不知该说这个弟子到底算是冷血,还是真的理性到了极致。
(“我只是担心你以后会后悔。”)
片刻后,自来也不由得叹了口气。
日向一族的未来,乃至花火本人的想法,其实都不在他的考虑之内。
只是,情感本就十分丰富的他,面对宇智波佐助的理性与坦然。
除了不能理解之外,心中还是不由得有些担忧。
(“毕竟,她刚刚才帮了你。”)
自来也无力地挣扎着。
(“那是她的事。”)
宇智波佐助声音冷漠,立刻就给出了自己回答。
仿佛这个问题,他自己早已提前在脑海中演练过一次一般。
命运。
每个人都在自己的原点,做出最符合自己人性的选择。
过去如此,现在如此,未来亦如此。
日向日足如此,日向花火如此,我,亦如此。
汇聚在一起,便结成了那互相交织影响的不同人生。
每个人,都需要对自己的选择负责。
也只能够对自己的选择负责。
这,便是宇智波佐助的人生观。
(“遗憾,当然是有的。
(“但选择是日足做的,不是我。”)
宇智波佐助淡淡说道。
某种程度上,日向日足的选择,对佐助也是一种解脱。
面对自来也的欲言又止,佐助何尝不明白,师父所指的究竟是些什么。
但事已至此,向来讲究向前看的宇智波佐助,早已在第一时间便消化接受了这一困局。
(“木叶的涤荡清扫,便在今日了!
(“没时间给您婆婆妈妈啦!”)
宇智波佐助在心底叹了口气,随后立刻提高音量,在脑海中大声喝道。
(“我婆婆妈妈?
(“你在开什么玩笑?!”)
脑海中,已经明白了一切的自来也,又一次恢复了往日里的态度与神情。
只听他夸张地做出一副气急败坏地模样,在佐助的脑海中絮叨说道:
(“你知不知道你是在跟谁讲话呀!
(“我可是不分东南西北,天下无敌的三忍之一,白发童子蛤蟆使者,迷倒众生的美男子.”)
听着师父的扯东扯西,佐助那原本沉重的心情,终于也变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