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也为暴怒父神戎马半生,他们,现在又在哪呢?”
“我,我不知道,我不知道,父神说,说他们战死沙场,回归深渊了……”鲁伊的声音断断续续。
“那你有没有亲眼见过他们呢?”李诚继续蛊惑:“哪怕是十阶的魔族,从深渊中复活也只需要一千年,你跟在父神身边这么久,他的那些老部下,你见过哪怕一个吗?”
“我,我,我没有……”
长剑从手中脱落,鲁伊双手握紧法杖,将它像是拐杖一样,抵在了地上。
他的身体摇摇晃晃。
李诚的话点醒了鲁伊,他确实没有看到过,那些跟在暴怒父神身边的前辈们。
不,不只是没有看到过。
他甚至连和这些人有关的记忆都没有。
他自己的,他被暴怒父神一路提拔,当了父神领的宰相。
可上一任宰相是谁,他却不知道。
这个念头刚刚出现,鲁伊就感觉浑身发寒,那种无法形容的痛苦更加旺盛,几乎要将他的脑袋撕成两半。
等等,真的不知道吗?
一连串的画面,片段在鲁伊的脑海里来回闪烁。
一瓶瓶魔药,一声声惨嚎……
那些片段,他不知道发生在什么时候。
“那么,你看到的真相,是什么呢?”
“我……”鲁伊被心痛折磨的几乎无法思考,双眸中全是血丝:“父神冕上……冕上在用我们炼药……”
“他,他把有价值,但无法掌控的魔族都吃掉了……”
“我,我就是如此,我的实力早就可以提升了,但他不让我提升,他想把这部分魔力吃掉。”
鲁伊痛苦地跌坐到座椅上,抓着头发,失魂落魄:
“没错,就是这样,他其实早就想吃掉我了,但是,但是他身边缺少一个合适的谋士。”
“没错,所以我才能够活到现在。”
“而现在,怒爆来了,他年轻,他潜力出众,他是一个可以用很久的工具。”
“所以,所以我就没有价值了。”
“所以,我该死。”
“变成父神的灵药,就是我最好的归宿。”
李诚:“……”
不是,哥们,你这个想法,还挺大胆的。
怎么感觉,你这么会脑补呢?
之前脑补我设计你,现在又脑补暴怒想拿你炼药。
咱这想象力,是不是有点太丰富了?
李诚摇摇头,却不打算打断他。
毕竟鲁伊想的越多,蛊惑他造反越容易。
…………
另一边。
指挥官的营帐之内。
暴怒父神站在卧室内,看着躺在床上,被龟甲缚捆绑起来的里尔,陷入了沉思。
在察觉到真实母神的指挥失误了之后。
暴怒父神就马不停蹄地赶了回来。
连带着,他把里尔也绑了回来。
当然,为了不让里尔察觉到自己的真实身份,暴怒父神还贴心地把他迷晕了。
在被我品尝之前,你就好好休息吧。
戏谑一笑,又舔了舔嘴唇之后,暴怒父神来到了窗边,拉上了窗帘。
他咖啡色,甚至带一些红色的眸子,在黑暗中闪烁着光芒。
借着这光芒,他朝镜子内看去。
只见眼白内,有像是蚯蚓一样的东西在蠕动。
“该死的,这一次怎么这么快?不应该啊。”暴怒父神皱了皱眉头。
叹息一声之后,他挥了挥手,便召唤出了传送门。
“嗯?暴怒,你不是应该在对付颠火吗?什么风把你吹来了?”
门内,是一座鸟语花香的庄园。
身穿白袍的少女少女们,正在花园内嬉戏打闹,面容慈祥的老者坐在花丛边晒着太阳,几位中年人正准备着午间的餐食。
洁白的桌布上,堆满了琳琅满目的美食美酒。
一切的一切,在温暖阳光的照耀下,显得平和且悠闲。
而在这样一片祥和的中心,穿着黑底绿纹长袍的女士,正手拿喷壶,给花花草草们施肥浇水。
她的面容隐没在面纱的后面,看不清楚五官。
但隐约能够看到,这位女士的眼睛是闭着的。
“暴怒父神,你如此擅离职守,不怕伟大意志怪罪吗?”女士微微扭头。
“好了,疫病母神,这里就只有我们两个,没有必要试探。”暴怒父神摊摊手:“那无上的存在,又怎么可能管这点小事呢?”
“呵呵,父神冕上,您可不要乱说话哦,现在,其他的五位,可都认为您进攻满月学院的计划,是伟大意志制定的。”疫病母神发出银铃般的笑声,将喷壶递了过来。
“哈哈哈。”暴怒父神靠近她,爽朗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