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长这么大，还从没被人问过这么逆天的问题。
一下子就面红耳赤，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
“怎么了，兄弟，你怎么不说话？”李诚挑挑眉毛，一把搂住她的肩膀：“莫非，你是骗我的？”
“我，我怎么会骗你！”被搂住肩膀，渊夜只感觉浑身像是触电一样发麻：“我，我是百分之百地说真话的啊！”
“那你到底是蹲着，还是站着？”
“我，我……”渊眼魔女只感觉自己陷入了矛盾之中。
若是说蹲着，那就证明她是女人，那样的话，就会对不起琉璃。
可要说是站着，那就说明他是纯爷们，那样的话，就会让李诚起疑，怀疑自己是隔壁老王。
可恶，这道题，我不会做，我不会做啊！！！
“你说话啊！”
“我，我……”
“快点，你怎么这么婆妈？”
“我是，我是，我是……”渊眼魔女深吸一口气，自暴自弃：“我是半蹲啊，李诚！半蹲着啊！”
“卧槽，牛笔！”李诚当即竖起大拇指，接着不知道从哪里掏出来一个碗：“证明给我看！”
渊夜：？
下一毛，她：
不是，哥们，你说什么？
你让我证明给你看？
证明什么？
证明我是半蹲着尿尿？
你，你，你……
你不要欺人太甚！
你不能这个样子啊！
“快点，证明给我看！我倒要看看，你到底是不是隔壁老王！”李诚轻哼着，握紧了渊夜的肩膀。
而渊夜，也浑身发软，脚底发虚，整个人都不好了。
听着耳边的催促，她只感觉，名为节操的东西，在离自己越来越远。
看着那锃光瓦亮的大碗，她无从下口。
若是此刻放弃，那刚刚的一切努力，全都付之东流。
若是此刻继续，那这世上，恐怕就没有什么东西，值得她留恋了。
这一刻，渊眼魔女想起了，自己一天前，在阳光报上看到的那篇小说。
小说名字叫做《关于不争气的师傅和太争气的徒弟谈恋爱这件事》。
里面有这样一句话——
“尿，还是不尿，这是一个问题。”
当时看到这句话的时候，渊眼魔女只感觉写这篇小说的人，脑子有病。
但此时此刻，恰如彼时彼刻，她一瞬间就和那作者感同身受。
原来如此，
原来，这是一个这样富有哲学的议题啊。
塔塔老师，你的才华横溢，亘古难见！
罢了，罢了，我不入地狱，谁入那地狱呢？
既然是为了三个人的幸福，那我做，便是了！
渊眼魔女闭上双眼，她只感觉自己进入了一种玄妙的状态之中，就仿佛世间的一切，都和她再无任何的瓜葛。
她的思绪从宇宙大爆炸，一直蔓延到物种的起源，又从物种的起源，蔓延到天下苍生所受之苦难。
她，悟空了。
再次睁开眼睛，双眸中已是不喜不悲，猛地捏住那锃光瓦亮的大碗。
渊夜轻声道：“我尿便是。”
李诚：“！！！”
他完全没想到，这个逆天玩意儿，竟然真的能答应这种事情，一下子被整不会了。
这要是让她真的当着自己的面尿了……
琉璃会宰了他们这对儿狗男女的吧……
“不必了，我已经相信你的决意了。”李诚连忙说道，就要把那锃光瓦亮的大碗抢回来。
却不料，渊夜的手，就像是铁钳一样，死死地攥紧着它：“不行，我不同意，我必须尿！”
“不必了，真不必了！”李诚使劲想要夺来。
“必须尿。”渊夜又使劲夺了回去。
“不用尿了！”李诚夺来。
“要尿！”渊夜夺去。
“不尿！”
“尿！”
“不！”
“！”
……
就这样，两人开始不断地抢夺，那锃光瓦亮的大碗。
把莉莉丝猫，彻底看呆住了。
不是，这可真是优秀的匹配机制啊。
竟然能把这俩卧龙凤雏放到一起。
“逆天，真的是太过逆天！”莉莉丝嘟囔着，猫眼骤然放大：“哎哎哎，那个渊夜，你作弊，你怎么能把碗往裤子里藏呢！”
就在这时，宝库的深处，突然传来了滋滋滋的电流声以及沉重的脚步声。
两个抢夺大碗的逆天玩意儿瞬间停下了争抢，对视一眼，迅速找了个阴影处躲避。
“这里面，还有别人？”
渊眼魔女给了李诚一个眼神。
“我不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