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未走出皇城,迎面便碰上了两道身影,一人身着纯白色宫裙,一人则身着粉色长裙。
此二人正是天默教圣女之一的姜冬莉与柳如烟。
“春秋她这是怎了,怎么又给那男人送吃的,每日在城门驻守的人可是我,那个男人他只是偶然上去看看,我怎么就没见她对我这么殷勤过”
姜冬莉双手浣熊,一副愤愤不平的模样。
柳如烟莞尔轻笑,“怎么,难道你也是男人?”。
“这与男人有什么关系,我与春秋认识的时间,可比那个男人长久多了,且,春秋不是讨厌男人么,她不更应该给我送么”
姜冬莉嘟着嘴,有些不悦。
“诶,那是你不懂,爱情啊,总是那么伟大,大到可以改变一个人”
姜冬莉惊呼一声,双手捂着嘴巴,“你的意思是……”。
柳如烟微微颔首,算是回应了姜冬莉心中的问题,可她有些不相信,待到那云春秋走来之时,她连忙上前,一把拉过她的胳膊,“春秋,你老实跟我说,你是不是喜欢那个男的”。
云春秋正高兴的哼着曲儿要出去,被姜冬莉这么一拉明显有些不乐意,但在听到对方这话后神色有些慌乱。
云春秋支支吾吾,“你,你胡说什么,我与大叔哪里是你们想的那种关系,我与他,不过是朋友,对,就是朋友,你忘了,我是最讨厌男人的,若非是他救过我,我才不会对他这么好呢”。
“滚滚滚,我还有事,就不跟你说了”
云春秋一把推开姜冬莉,转而便朝城门处走去。
姜冬莉回过头,看向柳如烟,“她说没有”。
“她说你就信?”
柳如烟白了姜冬莉一眼,“等你什么时候喜欢上一个人了,你就知道了”。
经过方才的小插曲,云春秋虽然还在继续送饭,可内心却不再似先前那般自然。
她的心中,也不由得询问自己,难道,她真的喜欢张龙?
云春秋轻轻摇头,怎么可能,这不过是报恩罢了。
提着锦盒的云春秋很快就来到了城门之上。
张龙就这么静静躺在城门之上,经过上次与上官天鸿的一战,他被断了一臂与一腿,按照陈默与众人的意思,他需要休养,守城之事就用不着他了。
话虽如此,可张龙依旧坚持每日都来这城门之上看看。
即便,他的一只手与一条腿都没了,境界大跌,可他却将看守城门当成了他精神寄托一般,每日雷打不动。
张龙仰望着天边,腰间还悬着那半柄铁剑与一只酒葫芦。
他怀中安安静静的躺着一把有些破碎的桃木剑,剑身之上,是细碎的裂痕,似乎随时都会断开一般。
张龙的手,静静的抚摸着桃木剑,低眉间,眼里满是温柔。
以前的张龙在守城之时,偶尔会将那柄桃木剑拿出来,轻轻抚摸一番。
自他断去那一臂与一腿后,桃木剑出来的次数却更加频繁了。
云春秋不知道,这柄桃木剑对张龙来说有什么意义,她也曾问过对方,这柄剑的来历,可却始终没有得到她想要的答案。
每次,他总会以各种理由推脱,要么不说,要么就转移话题。
反倒是他腰间的那半柄铁剑,他会告诉她,那是陈默给的,所以他一直珍藏着。
曾经,云春秋也去问过与张龙相处过的福伯,可依然得不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她只知道,这桃木剑自三百年前就跟着张龙,听说还伴随他走南闯北,游历九州……
“大叔,开饭了”
云春秋提着锦盒,深呼吸一口气,这才悠悠朝张龙走去。
张龙轻轻收起怀中的桃木剑,轻轻将它放在一旁,回头看向云春秋,神色淡然,便如初次见面时一般。
自圣剑宗一别,两人从相识到如今的每日相伴已经过去了不少时间,云春秋自认为自己已经表现得足够热情了,可不知为何,他内心的那道门却从未向她敞开过。
云春秋想着,究竟要如何才能让张龙与她的关系更进一步呢。
想着想着,云春秋忽然给了自己一巴掌,为何我要与他的关系更进一步,那我岂不是跟姜冬莉说的……喜欢他?
不,不对不对,这绝不是喜欢,这只是报恩,与恩人之间关系更亲近,才能更好的报恩……
云春秋微微颔首,已经开始有些说服自己了。
云春秋突如其来的举动,让张龙不由微微蹙眉,他抬眸盯着云春秋,声音低沉,“怎么了?”。
“没,没事”
云春秋连忙摆手,生怕张龙看出自己心中的那点小九九。
张龙稍稍打量了云春秋一眼,沉思片刻后,淡淡道:“对自己好点,别……这么伤害自己”。
他这是在关心我么,他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