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是蔷薇主母,也看不出这女孩究竟是如何完成的这些任务。
安妮的本体一直呆在自己身后不远处的房间中。
但不管她完成的任务多么出色,多么神秘,蔷薇主母都能看出她不过是个心累的小孩子罢了。
而且,还是个让她感觉到心疼的小病人。
尤其是在她和那个被外界传成“蔷薇花成员”的肯恩·瑟维斯一起完成了一次任务,关于那条烦人的疯狗哈利的任务后,她失踪了两天。
再次回来的她,病情比之前还要严重。
蔷薇主母第一眼看到她的时候,完全看不到她眼中的情绪波动。
她就像是个玩偶一样,被不知道什么人随便的扔到了路边。
“她和你那时候不一样,她是需要照顾的孩子。”
“不用和我说那么多的,老大......我就是很好奇这个新的妹妹什么样子,没有什么打听她信息的想法。”
这一向性格焦急的光头不好意思的擦了擦自己光洁的大脑袋,他看了看手表,站起身告别道:“那么我走了,我不打扰。”
“去吧。”
男人缓缓离开这简陋的小屋。
大厅中再次只剩下蔷薇主母一人。
她看着那男人离去的方向,嘴角露出欣慰的笑容。
那个男人,是她养大的孩子。
这些孩子都知道,蔷薇主母一个人的时候,才是她最轻松的时候。
因为蔷薇花的体制,不适合羁绊。
羁绊越多,越意味着危险。
独身一人的蔷薇主母,才是她最强大的时候。
像是这个男人这样,偶然来此短促而不涉及隐私的谈话,已经算得上联系依旧亲密之人。
“嗯......”
妇人走到门前,将白色的布帘拉开,目光看向天空。
天空阴沉沉的。
即使是这样,外面的天空也比屋内明亮了很多。
她没有因为这些孩子的选择感觉不满。
她知道,这些孩子的选选择是为了她好。
人类是群居的动物。
在群居的时候,一个又一个分散开的力量会凝聚在一起,从而产生安心感。
而一个人拥有了比起其他人来说强出太多的力量,那么其他人在她的身边,只会成为她的弱点。
突然,她听到了什么声音,将门帘合上,快步走到简陋的木门前,将木门缓缓推开。
屋内是看起来还算是温馨的小屋。
两张两米多长的单人小床床。
床上铺着干净的棕灰色铺盖。
几个放着些许书籍的书架。
一些箱子,柜子,用来存放私人物品。
这里对标她的身份来说,实在是简陋的可怕。
她并不是什么在乎这些的人。
而且,蔷薇花的据点,注定是开不长的。
每个据点,都相当于一个临时的暂居处。
她在的据点也不免俗。
她的目光看到屋子中的其他物品。
金表。
黄金首饰。
大块钻石的戒指。
这些看起来像是暴发户带的东西。
还有一些她也看不懂的书籍。
智慧生物的骨头。
一盏油灯。
这些像是神秘学家或者术士带的东西。
两种风格八竿子打不到一块去的东西,都是属于这里的另一个住户的东西。
那少女正颤抖着缩在房间的角落。
长长的灰白色的头发凌乱的散在了地上。
即使是蔷薇主母在早上有帮她梳理和保养,那头发的顶端依旧干枯到分叉,像是在极短的时间内便衰老了一样。
她的两只手都被绷带缠绕着。
蔷薇主母知道,那两只手只要被一点点的光线照射,就会像是没有血液营养供给的尸体一样,快速的腐烂。
不仅如此,这少女的身子明显比起以前还瘦弱了很多,原本蔷薇主母刚看到她的时候,她的身子还是正常的,看起来充满了青春活力,而现在像是营养不良一样瘦弱,肤色青中带黄。
她全身颤抖着缩在一起。
涣散的双眼中全部是恐惧和茫然。
安妮。
蔷薇主母不知道这个女孩是怎么样变成现在这样的。
她以为安妮曾经看到人会产生厌恶感,自卑感,还有极其强烈的自毁倾向的时候是她病情最严重的时候。
但在这丫头和肯恩接触那一次后,蔷薇主母意识到她错了。
绝对有她完全不了解的诱因,导致这少女的病情变得越来越严重。
妇人没有立即靠近少女。
她知道少女现在是最警惕的状态,也是她最脆弱的状态,任何刺激都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