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境主持者虽然有些不安,但还是强行压抑住内心的恐慌,小跑走至陈泅身后:“进了第九关之后,我就可以知晓这第九关的规则和内容,到时候由我给前辈你讲解这一关。”
“那进去吧。”
或许是艺高人胆大,陈泅也没太过犹豫,当即推开面前这扇木门,而映入眼帘的则是一个白色旋涡传送门,这个传送门他已经颇为熟悉,遇见过很多次了。
紧接着——
伴随着刺眼强光瞬间笼罩整个视线,当眼睛缓缓睁开,重新适应了面前的光线时,陈泅两人已经出现在了一个陌生的空间中。
这个空间不大。
大概和第八关井下的那个青石广场一样大。
而在看清楚这个空间内所有的产物时,面无表情的缓缓握紧手中的天机伞,内心不由的咯噔一下,他突然内心涌出一阵强烈的不安感,实在是这里有些过于诡异了。
他怀中的嘲天宗掌门令,也在此刻开始疯狂颤动。
他从未见过嘲天宗掌门令,以如此之快的频率开始颤动,如同一柄重锤一般不断敲击着他的心脏,让不就不安的情绪变得更加不安了起来。
只见整个空间,布满了密密麻麻的深黄色符箓,一眼望去,至少有数百万个。
每个符箓都有些泛黄,边缘微微卷起,能明显看出这些符箓已经年月已久了,而这些符箓应该灵气也快耗尽了,他能清晰的感受到,很多符箓灵气都已经耗尽了,只有小部分符箓还有少量残余灵气。
这些符箓贴满了整个空间的地表、墙壁、天花板。
仿佛置身于符箓的海洋般。
每张符箓上的猩红色符文,都是用血液绘制的,哪怕已经过去数万年之久,依旧能嗅到空中残留的血腥味。
而在广场正中央。
则是插着一根数丈高的铜柱。
铜柱上面,赫然用无数铁链捆绑着一个披头散发的「人」,因头发过长,甚至已经垂到脚跟,遮挡住了面庞和生理器官,根本无法分别出是男是女。
而这个人已经没有呼吸和动作了。
显然早已死去,神识扫过,也不见一丝生机。
铜柱上也满是阵纹,那铁链上也嵌刻满了阵纹,无论是铜柱、铁链、还是这百万符箓显然都是诛杀这个人的手段,也不知这个人当时究竟是有多难杀,竟然不能当场诛杀,必须让布局者布下如此之手段,才能诛杀掉这个人。
“.”
陈泅缓缓深吸了一口气,手持天机伞,尽量不让自己身体有多余的异动,他打算将这些符箓的阵纹全都记在脑海这种,他不通符修,不知道这些符箓是什么级别,只能看看能不能将阵纹样式记在心中,出去找人问一问。
然而,他却发现明明自己已经将这些阵纹记在心中了,但转念又瞬间忘掉。
像是直接从记忆里抹除了一般。
在意识到这一点后,他也没有在继续尝试了,很明显,这个阵纹或者说是符箓,不是他能所接触的存在。
最重要的是
他知道了自己怀中的「嘲天宗」掌门令牌为何颤动的缘故了。
在那根铜柱上,有一个凹陷处,是个.「嘲」字,他对这个凹陷处很熟悉,在大夏国遇见过好几次,这正是嘲天宗令牌才能打开的「锁」。
嘲天宗的掌门令牌,并不是一块单独的令牌。
构造很奇特。
是个掌门椅的样子,而这个椅子的背面,被雕刻成了「嘲」字,在大夏国,这种锁往往被隐藏在一大段文字里,哪怕外人拿了这令牌,不懂其中的奥妙,也很很难发现墙壁上那个「嘲」字是个锁。
他的令牌之所以一直颤动,或许是因为这个锁的存在?
可是
可是他在大夏国的时候,无边冰原下方的那个青石广场,那里同样有「嘲」这个锁,但那时候令牌也没有如此猛烈的颤动,这意味着——
这里的这个「锁」只要开了,就肯定会发生大事。
至于是好事,还是坏事
那就只有天知晓了。
“.”
陈泅沉默了许久后才偏头望向身旁的秘境主持者:“说说这一关的任务是什么?”
哪怕此地颇为诡异,但这里也还是第九关,属于这个秘境的第九关关卡,在没有足够多的信息之前,他无法判断出自己要不要开这个锁。
他有些生怕,放出一个「嘲天宗」数万年前所压制的绝世邪魔出来,将他击杀的同时,危害人间。
毕竟当时用了如此之多的手段,才将铜柱上的那个人困死在这里,这要是放出来了,他不认为自己能敌。
“任任务是.”
此时的秘境主持者,显然也被眼前这一幕有些震撼道了,声音有些发颤道:“第九关的任务是打开柱子的锁,没有多余的信息,就只有这么几个字。”
“可可那铜柱上哪有锁啊,就只有铁链和绑了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