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师尚且如此,遑论地方?
王又嘉被抓起来后,最后的下场不言而喻,朱厚照从来都不是什么善男信女,莫要看他在陈策面前嘻嘻哈哈,但对外人他依旧是老朱家的子孙,杀起来人丝毫不眨眼。
王又嘉又咬出来了顺天府的通判,都察院立刻派巡查御史去查,查出来对方贪污的数额触目惊心。
由顺天府牵扯出来的京师贪污官吏越来越多,弘治皇帝怒不可遏,当即开始调三法司联合办案,也不管对方是谁谁谁的人,更不管他的名声是否受到损害,抓起来就论罪处理。
到二月份的时候,整个京畿诛杀七品以上的官吏十五名,五品以上的六名,缴获贪污款数十万两白银。
至于民间勾结官吏的商人,抓起来后基本都杀无赦,没有丝毫情面可说,罪行严重的还会诛族。
一时间京师风声鹤唳!
弘治皇帝还不罢休,又调御史去地方查。
这反常且不顾一切的举动,让京师百官都对弘治皇帝有些陌生,好一些人上疏弘治帝,希望他勿要大开杀戒,恐会惹得官场草木皆兵连带民间受苦受难。
弘治皇帝一点没听进去,该杀的依旧杀,该处理的依旧处理,至于官场文官们会如何说他,他不在乎。
他现在已经目空一切,再也没有执政前半生那样畏畏缩缩,人之将死,为了给朱厚照留下一片海晏河清的江山,不惜背负任何骂名!
张家兄弟偷偷摸摸的找到了陈策,笑呵呵的道:“陈策啊,听说前些日子,你去帮着太子在赌场赢了三万多两银子是吗?”
陈策点头道:“嗯。”
他本以为张家兄弟会引以为戒,毕竟现在全国都在严查赌场、取缔赌场。
“好!好啊!”
“你咋赢的?可否教一教我们?我们跟着你学一学。”
陈策:“???”
“你们要做什么?”
张延龄道:“这不废话么?当然去赢钱了,这一下就赢了三万两,我们如果赢十天那就是三十万两,赢一百天那就是三十万两。”
你……可真是个数学天才!算的如此精准,佩服!
陈策无语的道:“现在各地都在严查赌场和赌博的人,你们还敢去赌?”
张鹤龄大言不惭的道:“正是因为如此,所以那些赌坊势必要想办法赚最后一笔!”
“我们要利用他们的心理,在他们关闭赌场之前,将钱给赢了!”
陈策一时间竟无言以对,他沉默片刻,道:“我有个更好的主意,你们不妨去试一试,绝对比赌钱来的快。”
张家兄弟激动的道:“好好好!陈策你快说,干什么会如此赚钱?”
陈策道:“全国各地都有那么多钱庄,你们去抢啊,那钱庄的钱可比赌坊的要多多了。”
“怎么样?考虑一下?”
张家兄弟:“……”
“暂时不考虑这个了,你教教我们怎么赌钱咋样?”
陈策道:“我不会。”
“胡扯!你分明赢了三万多两银子。”
陈策无奈的道:“那是运气……额,如果你们真想知道其中的手段,其实也简单,观察对方的动作,心理博弈。”
“就这样?”
“就这样。”
张家兄弟淡淡的点了点头,陈策道:“不过我还是劝你们不要去赌,被抓到了后果会很惨。”
“哈哈!”张鹤龄道:“我们就这么问一问,你当我们真的会去赌吗?”
“那就好!”
陈策打发走了张家兄弟,然后……第二天,这两兄弟就被刑部给抓了。
这两兄弟当晚去赌坊就输了数千两银子,气不过,直接将赌场给砸了,然后刑部介入,最后就被抓去刑部了。
弘治皇帝听到这消息,真恨不得立刻宰了这两个混蛋,他前面在全国大面积取缔赌场,后面他的国舅就去赌博,这无异于给弘治皇帝脸上狠狠一巴掌!
要不是张皇后三番五次求情,弘治皇帝是无论如何也不会放这两个混球离开刑部牢狱的!
……
弘治十七年,春二月。
朱厚照的大婚也正式开始筹备,远在南直的夏氏一门,早早就来到京师,婚事正式定在二月初三。
陈策给朱厚照也准备了一份大礼,当然这些礼品都是吴娘子准备的,得体大方,不需要陈策去操心。
春二月初三,东宫。
陈策参加了皇太子的婚宴,看着朱厚照意气风发的样子,陈策笑的很是欣慰。
弘治皇帝亲自给朱厚照主持婚礼,张皇后和张家兄弟跟着一起忙碌……虽然不需要他们忙什么,但毕竟是自己宝贝儿子成婚,做母亲的当然要出面主持。
陈策和弘治皇帝站在中厅内,外面的热闹仿佛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