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奥丁的尼伯龙根呢？
诺顿说出答案，也是一座城，榕城，占地面积约一万二平方千米，是青铜城的四到五倍。
夏沫闻言略显惊讶，她瞥了眼夏弥，后者注意到后眨眨眼。
大耶老师在京城地铁的尼伯龙根貌似只有0.7青铜城，足够容纳芬里厄却也仅限于此，连三代种娜依亚德都比不过。
夏弥有话说，京城地铁尼伯龙根是她花了十余年打造，龙龙一穷二白，盖房子还需要水泥和钢筋呢，尼伯龙根就不需要炼金素材？
否则物质能量守恒定律就不存在了。
诺诺忍忍这些寻常的混血种听到这个答案要比夏沫夏弥更觉震撼，一个覆盖榕城的尼伯龙根…这岂不是说明奥丁随时都可以倾灭现实世界。
诺顿猜到诺诺忍忍的想法，他的目光注视淋雨的玻璃窗，玻璃窗映照他的面容，“进入门户大开的尼伯龙根也需要介质，一切能够反光之物，雨，玻璃，镜子等等。”
“不过要想将这么庞大的尼伯龙根从另一位面覆盖现实世界的城市并不轻松，即便是龙王也需要一定的时间，我不知道奥丁走到哪一步。”
“别一直说坏消息，好消息呢？你不是破解奥丁之印。”
诺顿闻言神色略显振奋，技术宅面对擅长的领域话不免多了起来，诺顿略带一丝很难察觉的笑意说道，“用现代黑客的说法我骇入英灵殿系统，钥匙被我们掌握，随时可以打开封闭的尼伯龙根大门。”
“至于大门位置，我与楚子航先前去了一趟高速公路，他遗忘的是零号高速公路，一条藏在现实与尼伯龙根之间的通道。因为老板你的命令，我们没有贸然打开它。”
诺顿说罢，等待夏沫老板的指令。
夏沫思索片刻，整装待备，是时候和奥丁比划比划拳脚。
“抄起家伙，事不宜迟我们即刻出发。”夏沫说。
众人没有反对。
天气阴沉，小雨下个不停，楚子航开着他那辆保时捷载着路明非、诺顿拐弯驶入高架桥进入高速公路，保时捷的另一侧是一辆黑色jeep指南者越野车，夏沫开的车，其他人坐在里面。
楚子航感觉他仿佛回到了几年前那场台风夜，雨落狂流之暗，狂奔迈巴赫的死侍黑影，灯塔般的骑马神明，怒而挥刀弑神的男人…
这些年里楚子航不止一次重回高架桥却一无所获，顶天立地的神明与追逐留影的魔鬼都像是一场呓梦。
奥丁之印若隐若现，铁烙般滚烫，坐在副驾驶座的诺顿直视前方突然泛起的大雾，除了黑色越野车外其余车流逐渐消失其中，面对这一诡异的情况楚子航不怕反而神色略显昂然。
诺顿说，“直接冲过去，尼伯龙根的大门开启了。”
楚子航便将油门踩到底，保时捷如一道蓝色幻影冲进迷雾里，天空倏得打了雷，滚滚沉沉，传得很远。
刹那，像是天上的幕布被掀开，滂沱大雨陡然倾泻，噼里啪啦的打在保时捷的车幕上像是鞭炮，车外隐隐传来狂风呼啸。
天气由阴沉小雨转为暴雨雷霆，刺骨的寒气侵入车内，楚子航的眼角抽抽，他双手握紧方向盘紧盯前方，他们行驶在一条笔直的高速公路，一切的景致陌生而熟悉。
他终于回来了。
不知奥丁是否预言这一天的到来？
忽然间，有人拍打车窗，楚子航身子微微颤抖，他扭头看去，果不其然是一张修长尖锐的爪子，扣在玻璃窗留下一道刮痕。
紧接着是无数张爪子密密麻麻拍打在车身，鸦群阴影般的死侍以脚力追逐八十公里每小时的保时捷，每一次拍打都令车窗发出咔嗤声，几欲震碎。
同时，楚子航背后传来路明非的叫声，“我去，车里什么时候多出一个小孩？！”
小孩？
楚子航抬眸从后视镜里看到一个蜷缩的小孩，他双手抱膝将脸埋在膝盖上，尽管没看到脸，但楚子航一眼认出来这是十五岁时的他！
“快跑…快跑…”十五岁的楚子航呢喃。
诺顿冷静的看着这一幕，他说“这应该是此地的规则，从死侍的追杀中救下他。”
就像是大耶老师的尼伯龙根强制你打牌玩骰子，奥丁的尼伯龙根对于闯入者自有它丰富多彩的规则。
楚子航闻言默不作声，而是加开车速，带十五岁的他杀出重围。
路明非关心学姐，他扭头看到漆黑一片稠密如织的雨幕，除了无数双阴恻恻的黄金瞳外，没有看到那辆jeep指南者越野车。
“学姐呢？”
“我们进入尼伯龙根的瞬间就分开了，”诺顿回答明明，“放心吧，老板那边的战斗力比我们强。”
另一边，夏沫她们确实和楚子航等人分开了，而且分成了两组，夏沫与诺诺，夏弥和忍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