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而言之,诺顿是我方阵营的队友,夏沫需得花些心思保下他。
夏沫与诺顿的战斗除了白沐阳与路明非外,无人看到,而白沐阳中途退场,所以说——解释权在夏沫手上。
她与诺顿商议一番,决定打出一招祸水东引。
诺顿青铜与火之王也,他也有另一重身份——太阳神库库尔坎!
忧郁蓝调复现,夏沫与路明非姐弟齐心,合力将库库尔坎重创,奈何库库尔坎异常狡猾,让其逃掉。
斩草要除根,夏沫回到学院就上报昂热,必然要对库库尔坎予重拳,绝不能让他复活重临人间。
诺顿对这个计划大为赞赏。诺顿心底对被库库尔坎侵蚀控制一事甚是恼怒,新仇加旧恨,巴不得库库尔坎那边不得安宁。
礼尚往来嘛。
由于签订了契约,夏沫倒不用担心放诺顿自由后遭其背刺。再者,背叛是要找另一个主子,诺顿孤家寡人,窝窝刚被拆掉,此刻又能投奔到哪去呢?
这么一描述,搞得夏沫是个坏女人。
可命是自己挣来的,倘若诺顿实力强于夏沫与路明非,夏沫与路明非是否有机会求和与敬法国军礼呢?
诺顿拖着伤躯告辞离去,夏沫交给他一串电话号码,是源稚女的,到时他会与诺顿碰面,前去京城避风头,夏沫或夏弥找个机会送诺顿尼伯龙根见康斯坦丁。
源稚女并不知晓尼伯龙根的位置与芬里厄的存在。
龙窝窝急缺人手,尤其是夏弥入学后在京城没有留人。芬里厄和康斯坦丁也不方便抛头露面。
只能苦一苦源桑了,多跑跑。
夏沫自我打量,检查伤势,与诺顿的交谈的这会儿功夫伤口大致愈合。
要不要砍自己几刀弄出新的伤口,显得我夏某人拼尽全力然而不敌呢?
夏沫站在原地,摸着下巴琢磨,想了一小会儿随放弃。
怕疼。
也没必要。
去找明非吧。
当夏沫找到路明非时,这小子蹲下来捡起金属碎块堆出一个小坟,立了一座金属墓碑,用匕首扭扭歪歪的竖着刻一行字。
异父异母兄唐仁杰之墓。
路明非动作认真,神情专注,未注意到夏沫溜到他背后。
夏沫瞅着,好笑之余又怜悯路明非。
代入思考,大耶老师要是噶了,比起立碑夏沫首先要做的手刃仇敌将其大卸八块。
可路明非的好朋友老唐死得就很抽象,没有人杀死他,世界上仍然有老唐的位置,但这个人就是没了。
路明非报仇无门,只好悲怆泣下刻碑纪念逝去的好大哥。
夏沫没有说什么默哀,而是安安静静的等路明非做完这一切。
少年拍拍手掌起身,扭头看到背后杵着夏沫,吓了一跳,表演一出自己绊自己,眼看要摔倒。
夏沫一把手抓住路明非的手腕,将他拉了过来。力道有度,路明非站直了。
其实路明非更希望顺势倒在学姐香软的怀抱里,学姐与他拥抱,爱抚他的后脑勺,温柔的说自己永远会在他的身边,哪也不会走。
既想吃桃子,又有立flag的嫌疑。
“学姐,他呢?”路明非用身体挡住略显滑稽的墓碑,尝试转移话题。
“走了。”
“走了?”
“是啊,学姐心慈手软,放了危害世界的龙王小命,”夏沫打趣的说,松开抓住路明非手腕的手,改为一副拷手铐的手势,“你把我抓走吧,学姐送你一等功。”
路明非笑笑,他知道这是一个玩笑,也只能是玩笑。
“学姐这么做一定有我不知道的理由。”路明非诚恳的说。
“这么信任我?搞得我压力有点大哦。”夏沫假装抱怨一句。
夏沫环顾四周,涌入城内的江水退去,裸露出伤痕累累的熔铁残渣。
“救援人员应该在找我们,我们快离开这里吧。”
“好。”路明非立即答应。
临走前他最后回望了一眼自己刻下的墓碑,它孤单单的,只有影子陪伴。
但路明非并不希望自己陪着它,这已经够悲剧的了。
接下来,夏沫与路明非二人漫步在倒塌的青铜城,像是经过巨人的骸骨,寻找前来救援的队伍。
两人一边走一边闲聊。
“明非,这次你让我刮目相看了耶,和龙王的一战中你出了很大的力,居功伟至。”夏沫竖起大拇指。
“能帮到学姐就好。”路明非谦虚的说,看了眼右手,炼化的巴雷特开了一发子弹后就报废,不能用了。
要么是炼金造物的重型狙击步枪太过脆弱,要么是那颗击碎诺顿护心麟的子弹过于凶猛残暴。
“明非,你是怎么做到的?学姐不是小瞧你哦,循循渐进的成长也是一种魅力,可你这仰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