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已是二元魁首,大周立国以来都是第一次,都说他是正经的文曲星下凡。
还有那些个小宫女,说三爷进宫面圣,她们远远见过三爷,说三爷不仅学问好,长得更好看。
她们一说起三爷,个个眼睛发亮,小脸发红,看着真不知害臊……”
元春听了抱琴的抱怨,忍不住噗嗤一笑,有些意味深长的看着自己丫鬟。
两人虽为主仆,但不仅从小就在一起,入宫十年相濡以沫,情同姐妹。
相互之间那些儿女心事,谁也不会瞒着谁,有些话即便不说出口,也都知道对方心中所念所思。
……
抱琴俏脸不由自主又红了几分,说道:“姑娘,三爷这次得了会试会元,读书学问这等出色,以前都没听过他这样的。
三爷这回殿试,是不是还能考个状元,那可就太风光了。”
元春听了神情微微一凝,说道:“琮弟虽然才气纵横,但这几年他过于耀眼,一个会元之名,足够让贾家声望大增。
他已经是双爵之身,军功卓著,名动江南,又是工部司衙主官,这次突然连状元都得了,倒像是天下荣宠都让他抢了去。
当今圣天子英明果毅,抱琴你也听过月满则亏的道理,如果是依我的意思,琮弟不得这个状元也罢。
他已是会试会元,即便是殿试状元,也不见得比他风光多少,何必要这等虚名累赘。
士人到了他这等成就,早已是功德圆满,读书一途终生已无憾。”
元春能以才德之名选入宫中为官,从小就是个饱读诗书的女子,抱琴做了她的贴身丫鬟,耳熏目染之下,也是通晓文墨之人。
她听到元春说月满则亏的话,心中微微触动,虽然元春的话说的含蓄隐晦,她还是一下就明白了意思。
说道:“姑娘说的有理,不过真有些可惜了……”
元春笑道:“我多少知道琮弟的心思,这事估计他也不会太在乎,你倒是比他还在意,竟给他护短起来。”
……
抱琴被元春说的有些不好意思,突然又想到了什么。
说道:“姑娘,今日我去打听三爷殿试的事,倒是听值钟的小太监说起一事。
这值钟小太监和内官监太监陈宝是同乡,这个陈宝是内官监夏守忠的跟班。
他听自己的老乡说过,夏守忠最近出了事情,被圣上贬到直殿监扫地,连累陈宝也遭殃,据说事情还和姑娘有关。”
元春听了心中一惊,问道:“我和那夏守忠并不相识,更无宫务来往,怎么他的事能和我相干?”
抱琴说道:“原先我也奇怪,就多问了几句,那小太监说是宫外有人,花了一大笔银子,请夏太监帮忙办件大事。”
元春心中微微一动,她虽和夏守忠没有来往,但还是知道这个人的,内官监前段时间正忙宫中选秀一事。
心中微微一沉,问道:“到底谁请他帮忙,还能和我扯上关系。”
抱琴神情有些不自然,说道:“陈宝和那小太监说,宫外有人花了万两银子,请夏太监从中周旋,让姑娘能屏选得中。”
元春一听这话,一张俏脸顿时苍白,她在宫中苦熬近十年,朝思暮想之事,便是能早日出宫回家。
这几年贾琮在贾家起势,再也不必在宫中煎熬时光,她多年夙愿就要达成,这一年以来,她常常憧憬回家的和美日子。
这关口居然有人耗费巨资,将她送上选秀之路,这不是让自己多年企盼,一朝化为泡影……
元春问道:“到底是谁托的夏守忠办事的?”
抱琴说道:“那陈宝和小太监说过,是桂花夏家托的人情,也是他家拿出的银子,据说夏守忠是桂花夏家的族亲。”
元春听了心中迷惑,说道:“桂花夏家与我并不相识,怎么会花这么多银子,为我操办此事?”
抱琴说道:“我也问过那值钟小太监,但陈宝只是和他酒后吐露,其他并没多说,似乎有些顾忌。”
元春神情思索,说道:“夏家和我们非亲非故,怎么可能花这么多银子,帮我做这等事,他们家一定是受人所托。
这世上只有贾家人,才巴望我选秀得宠,但上回我和琮弟通过书信,他早知我心意,他也是和我同样心思。
他如今是两府家主,必定会和老太太和老爷说明此事。
我是老太太从小带大,老太太年事已高,对我谋取圣宠之事,多半不会过于执着。
老爷最器重信服琮弟,如今他又是家主,只要琮弟说明此事,老爷必定不会有异议。
按照常理,贾家不会有人出来操办此事,况且万两银子不是小数目。
如果从公中拨银,根本就瞒不了琮弟,但他从未书信提起此事……”
……
元春心中隐隐有了些猜测,她突然想到前些日子,母亲曾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