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想来就是那薛蝌和薛宝琴的父亲。
而对方看到他进来,一双朗目很是专注的打量自己,眼光中似乎闪现一丝异样的神采。
薛姨妈见贾琮见了,笑着将他引荐给薛远。
薛远特地起身,笑道:“早就耳闻贾家威远伯,兰姿凤雏,无双无对,今日一见,名不虚传,老太太当真是好福气啊!”
贾琮笑道:“薛二老爷客气了,长者为尊,在下即是晚辈,可不好称什么威远伯,叫我琮哥儿即可。”
薛远即是个行走天下的人物,自然见多识广,举止大气,言谈廊阔,也就是很能聊天。
贾琮心思机敏,一肚子见识更不能用常理衡量,两人只是刚对口闲谈,彼此竟聊得很是投机。
薛姨妈一向佩服自己这二叔的广博,她见贾琮小小年纪,居然也能天南地北聊得入港,见识词锋竟半点不落下风,心中也暗暗惊奇。
她担心那两人聊的起劲,因此冷落了贾母,便陪着贾母说些家常闲话,荣庆堂上的说话气氛,竟变得异常热络和谐起来。
薛远刚开始只是和贾琮随意闲谈,听他问起南疆之事,便捡了一些奇异的随口而说。
却没想到贾琮随着他的话题,也说起南洋各国的风土人情,竟然知之甚详,有些事情连自己也是头一次听闻。
薛远惊异之下,问道:“琮哥儿这等年纪,莫非就已行走过诸般远疆番国?”
贾琮笑道:“二老爷见笑了,琮在神京长大,只去过辽东,下过几趟江南,那里有福去过那等天日迥然之地。”
薛远奇道:“如果没去过,却对远疆之地诸般事务,能够如数家珍,当真是奇异了。”
贾琮笑道:“晚辈虽没去过,少年曾结识过一个番邦教士,在他那里看了很多通译过的不少杂书游记,所以才略知一二。”
薛远笑道:“怪不得人都说秀才不出门,便知天下事,琮哥儿二度登科,词章名动江南,是少见的大才子,这读书的本事也是惊人的。”
此时,王夫人正进入荣庆堂,他不是李纨这样的孀居之妇,更不是什么闺阁弱质,自然不用太过避讳,打算与薛家这位老亲言语一二。
一是老亲之间的礼数,另外只有有她一番算计念想。
只是刚进了堂口,便看到贾琮正和薛二老爷说话,自己这位老亲正满口说着:二度登科、名动江南、少见的大才子等热络言辞。
王夫人一下子便倒了胃口,只觉得满嘴发苦,心中不禁郁郁难平,怎么哪儿都有这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