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的阳光从园子中射入房内,照在她娇美精致的脸庞,袅娜动人的娇躯。
眉眼如画,灿若玫蕊,肤薄莹润,曲线秀挺,似乎揉搓进一团艳光清芒之中,楚楚动人,不可方物。
她手中拿着条月白银竹纹立领长袍,穿针引线,手工已做完了大半,只剩下对襟上花纹刺绣还没完成。
这条袍子自然是给贾琮做的。
左厢房的门半开着,可卿坐在床边的位置,正好能看见对面的右厢房。
今天一早,消失了很多天的贾琮出现在裕民坊。
还带了给曲泓秀和可卿的礼物,那是前几日他在紫云阁买的,连宝珠和瑞珠的礼物他都没落下。
裕民坊宅院因他的到来,气氛变得欢欣热闹,只是贾琮和她们说了几句话,就拉着曲泓秀进了右厢房。
秦可卿做完了一段针线,用碎玉般莹白的贝齿咬断线头,微微侧头,一双水润明亮的美眸,望了对面右厢房一眼。
那厢房的门还是紧紧关着,可卿微微皱眉,他们两个可进去不短时间了,神神秘秘也不知在干什么。
可卿是知道的,秀姐和琮弟的关系可古怪的很,既像师徒,又像姐弟,有时候好像都不像。
而且秀姐看琮弟的目光,总让人觉得有些不对,可能以前他们在神京就不对了,只是自己不知道罢了。
不过秀姐这人要强,琮弟和她呆在房里,应该不敢像对自己那样,做那些羞人的事,想到这里可卿脸忍不住一红。
不过也说不定,他们两个练功时那般亲密,都有些肆无忌惮的,哼……。
……
右厢房中并没有可卿想的那样,发生些温柔旖旎的韵事。
贾琮到了裕民坊,就是为了和曲泓秀商量杏花巷姚家酒铺的事。
等到她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曲泓秀听了也脸色大变。
贾琮问道:“秀姐,这个许七娘在隐门到底是何等人物,怎么会突然变成中车司的人?”
贾琮十岁那年认识曲泓秀,当年他们为了活命,联手杀死了推事院的密探,成了他们罪不容诛的共同秘密。
两人也因奇怪的遇合,从此紧紧连结在一起。
从此之后,曲泓秀彻底淡出隐门,和贾琮在神京开办秀娘香铺,从此只过普通安稳的日子。
关于隐门的话题,一贯是他们刻意回避的禁忌,相识这么多年,他们谈起隐门的次数,屈指可数。
但是如今出了杏花巷姚家酒铺的事情,他们不得不重新开启这个封存许久的话题。
曲泓秀微微想了想,神情凝重的说道:“许七娘的父亲和我父亲是至交,他们都是隐门老一辈人物,在门中职司不低。
十五年前在神京云胭山落凤坡,隐门中人被朝廷兵马围剿,发生一场血战,我父亲受重伤侥幸逃生,许七娘的父亲却当场战死。
当时我年纪幼小,也刚刚开始记事,我父亲逃生后,虽然熬过很多年,最终还是死于伤病。
我和许七娘从小认识,她比我年长了许多,我们算起来也有十年没见了,她见过我小时候的样子,如今再见估计认不出我了。
许七娘的父亲死后,许七娘也没了音信,大概是八年前,我听说她嫁给了一位门中子弟,她的丈夫是金陵人士。
我父亲临死前和我透露,他们两夫妻去了金陵,在杏花巷建立了一个隐门密档。
此事十分隐秘,如果不是因为我父亲在门中资历深厚,也不可能得知。
曲许两家也算门中世交,是几辈子的交情,父亲临死透露此事,也是因为两家世交之情,想我以后多一条退路。
当年金陵发生龙潭港血案,风险难测,你又要下金陵办皇差,我担心你会遇到风险,我在金陵只有许七娘一个熟人。
无奈之下才给了你那块隐门令牌,只要她知道是我让你求助,必定会施以援手。
好在你在金陵诸事顺利,并没有动用这块令牌,不然以后的事真就说不准了。
要是那次因此又和隐门牵连,我们是否还能像现在如此安然,可真就成了未知之数。”
贾琮听了曲泓秀的话,心中多少也有些庆幸,当年在金陵之时,没有轻率接触杏花巷那家酒铺。
……
他略想了一下,说道:“秀姐,会出现这种诡异之事,不外乎两种情形,第一就是许七娘背叛了隐门,加入了中车司。
但是这种情况几乎不可能发生,朝廷将隐门视为洪水猛兽,对因隐门中人严防死守,斩尽杀绝为后快。
绝对不会允许一个隐门叛逆,身负嫌疑之名,加入皇权掌控的内衙翘楚中车司。
所以只能是第二种情况,那就是许七娘和姚家酒铺,是隐门安插在中车司的暗桩!”
曲泓秀脸色冷肃,若有所思的说道:“必定是这个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