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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那婢女打开邹敏儿的衣箱,开始在里面翻找,一件件衣裙被她拿出。
仔细摸索一遍之后,整齐摆放床上,似乎担心把它们弄乱。
邹敏儿却看出,她是准备检查过自己的衣物,然后原样放回衣箱,让人根本看不出搜掠的痕迹。
这时,那婢女从衣箱里取出一条虎纹玉版革带,邹敏儿微微睁大了眼睛。
这条玉带是她最特别的东西,当年在紫云阁,她和贾琮都看中了这条玉带,最后贾琮让给了她。
这几年她不管走到哪里,处在何种境地,都会把这条玉带带在身边。
而且,她还在玉带中藏了一件不知根底,却非常要紧的东西。
不管出于何种目的,她都不想那婢女损毁这条玉带,或者发现玉带里藏的东西。
但这婢女在她身上几处钝击,十分古怪,不仅让她浑身疼痛,手脚也完全失去活动能力。
她用尽全身的力气,将瘫软的身体在地上蠕动了几下,眼神装作不经意看向房中那张书案。
那张书案的底部,有一个隐秘的夹层,她在里面也藏了东西。
但是眼下的情形,她觉得书案夹层里的东西,远不如那条虎纹玉版革带重要。
邹敏儿身体的动静,马上引起那婢女的注意。
她很快察觉到邹敏儿视线的异常,并顺着她的目光看到那张书案。
她低声冷笑,嗓音略带沙哑的磁性,将手中的玉带丢在一边。
走到那张书案前,双手上下摸索一番,很快就发现了那个隐秘的夹层。
邹敏儿看到她抽出一把雪亮的短刃,形状非刀非剑,看起来十分锋利。
婢女用短刃微微撬动,便打开了夹层。
邹敏儿看到这一幕,偷偷的松了一口气,对方发现了夹层,足以让她忽视掉这条玉带。
……
夹层中藏了一些中车司的密报,还有一块属于邹敏儿的中车司身份铁牌。
让那个婢女如获至宝,她用极快的速度将那迭中车司密报浏览一遍。
最后又将那块铁牌端详片刻,轻声笑道,声音阴恻恻的让人胆寒。
“邹怀义地下有知,自己的女儿竟成了中车司的密探,不知会作何感想。”
邹敏儿听了这话,心中悚然,这婢女竟知道自己的身份,那必定和吴嫂脱不了关系。
“东家一直奇怪,为什么你会和贾琮勾搭在一起,你既然是中车司的人,那一切就容易解释了。”
邹敏儿心中凛然,这女人说的东家,难道就是当年水监司大案的余孽,或者就是幕后之人?
那婢女将密报和铁牌重新放回书案夹层,又小心的将夹层恢复原样。
回头将邹敏儿扶起,让她靠着床沿坐着。
邹敏儿见她容长脸庞,眉目清秀,一双眼睛虽不是很大,但精光四射,透着一股阴狠。
她举起手中的短刃,横在邹敏儿的颈边,阴声问道:“你父亲手上的水监司秘账是否留给了你,东西藏在那里。
你如果肯说实话,我就让你活命!”
邹敏儿目光微微一亮,原来这人挟持自己,是为了父亲留下的水监司秘账。
虽然她第一次听到有这样的东西,但既然称为水监司秘账,必定是当年的水监司大案密切关联。
自己父亲根本没把这件东西留给自己,那他到底留给了谁,会让这女人和她背后之人,如此费心寻找。
她心中想到了那条玉带,但是她克制住的举动,不露出半点端倪。
那女人看出她目光中的思索和犹豫,冷笑着将横在她颈边的短刃微微一紧。
邹敏儿感到颈边一阵刺痛,娇嫩雪白的肌肤已被划破,薄绸里衣的衣领很快被鲜血染红……。
……
江流在贾琮的催促下,将马车驾得飞快,在人流穿行的街道上,这种驾车速度已脱离正常范畴。
马蹄飞奔,车辆滚滚,扬起的尘土,让街道两边的人纷纷躲避,并回之以咒骂抱怨。
马车在一处路口转弯时,甚至碰翻一个水果摊子,在贾琮确定无人受伤后,便不管不顾让江流继续驾车,不许片刻停下。
但是他们离开清音阁已有一段路程,返回的路途中,并不是每一段路,都允许他们策马狂奔,只能保持高于步行或跑步的速度。
贾琮在清音阁撞到的那个婢女,起初并没有让他觉得异样。
但当他离开清音阁,重新经过那个海货集市,集市里那股海水腥味,突然触动了内心灵机。
让他将很多不经意的细节瞬间串联起来。
在他撞到那个婢女时,曾帮她去捡碰落地上的托盘。
当时他发现婢女的手背都敷了香粉,虽然觉得有些好笑,只当是女人爱美的天性。
甚至看到洒落的酒水,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