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既不知,孤如何查证?”
“皇兄,臣弟真是冤枉,不若……就让臣弟见见父皇……”
“啪……”
六皇子话音刚落,脑门儿被突然飞来的茶盏砸中,被关押冻了好几天的他,瞬间眼冒金星,脑袋发蒙;
接着,一股温热的液体伴随着铁腥味顺着右额角流下,他下意识的抬手一摸,却摸了满手的血,六皇子满脸不可置信抬头讷讷看向太子;
“皇……”
“畜生不如的东西,父皇重病在身,你不关心也就罢了,还想用这些糟心事去打扰他,你到底何居心?”
心里确实有打小算盘的六皇子,怎么也没想到太子竟然骂他为‘畜生’!
当即,眼神不可控住的冷了些许,对于已经滴到胸口的血迹也顾不上,开口就为自己辩解;
“太子皇兄息怒,臣弟并无此意,只是觉得父皇过问此事好些,毕竟……”
“毕竟,父皇的死活你也不在乎?”
“不是,臣弟绝无此意,太子皇兄……”
“闭嘴!”
看着慌忙狡辩的六皇子,太子已经压制不住即将爆发的杀意,大喝一声成功让其闭嘴。
接着,太子缓缓起身,一步步走下高台,朝六皇子走去,直到站在他面前;
低头看着六皇子,太子突然开口;
“说吧!”
六皇子……
说什么?
难道他已知道了什么?
“臣弟愚笨,还请太子皇兄明示!”
看着跪在眼前自作聪明的六皇子,太子再也忍不住冷笑一声;
“确实愚笨!”
说完,太子一脸嫌恶转身看向窗外,盯着花园角落里的积雪冷冷道;
“何人能证明你的清白?”
“这……夏添,他对臣弟怀恨在心,此事定是他栽赃陷害与臣弟的,还请皇兄明查!”
六皇子说完这话,紧张的擦了擦额头,不想却擦了一袖子血迹。
而一旁的徐寅和叶开,神色怪异的看了他一眼。
至于盯着窗外的太子,嘴角突然露出灿烂的笑容,转头看向六皇子;
“夏添?”
“是……是他!”
“他为何要陷害你?”
太子问的轻松,可六皇子却愈发紧张,连带着额头的血迹也流的愈发快了。
“他……他之前求到我面前,想让其长子进朝,我拒绝了他……”
“就因为这点事,他会冒着被诛全族的风险来栽赃陷害于你?”
“此人一贯阴险狡诈,或许铤而走险也说不定!”
六皇子说完这话,不敢与太子对视一眼,便彻底低下了头。
而太子接下来的话,对他犹如当头一棒;
“夏添全家已死,此事你不知想?”
六皇子猛的抬起头,瞪大双眼死死盯着太子;
“被冻死的!”
一听这话,六皇子彻底急了;
“皇兄,此事真不是臣弟所为,真是有人故意栽赃陷害臣弟的,还请太子皇兄……”
“再者,夏添一家早早被流放,他又如何陷害你?”
“他……或许是他之前就动的手也说不定,反正此事与他脱不了干系!”
六皇子说的有鼻子有眼,若不是太子知晓一切,还真会被他蒙骗。
“关内侯——”
突然,太子又开口;
‘关内侯’三个字,让慌忙求情的六皇子突然没了声音,满眼不安的看着太子。
对于六皇子的反应,太子非常满意的笑了笑,又好心的给他指点一番;
“关内侯是你的岳父,于情于理他都该帮你才是……”
太子说一半儿就没了后话,六皇子却听的心惊胆跳,不敢吱声。
“带下去,让六皇子再好好想想清楚”
太子下令,六皇子又被带走,费尽心思编的证据却没有任何用处。
而太子却冷着眼怀疑,有人早把夏添一家已死的消息透露给了六皇子!
若不然,他怎么会找个死人当替死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