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没了后话,但虞战南眼中的恨意,以及神色说明了一切。
对此,虞杳也是极为担忧,但她更好奇那些黑衣人的身份;
“他们,可是太子之人?”
一听这话,虞战南就知道她已知晓京城局势,更清楚虞家处境,心情复杂的轻摇了摇头;
“尚不确定,不过”
“我在上相,与太子之人一同追查暗杀兄长刺客,与他们分开行动后,在上平发现的黑衣人落脚点,其中有一个黑衣人头目乘船离开,我便跟了上去,不想,半路被他们发现,并重伤后将我投入江中,幸好被我雇佣的船家所救,这才捡回了一条命!”
“那黑衣人头目的长相,二哥可有看清?”
不知怎么的,虞杳觉得这事很蹊跷,且远不止他们想象的那么简单!
不过,对自家二哥的这一切遭遇,她也极为心疼,并将一切牢牢记在心中,待他日一并清算!
“看清的,那人也就三十出头,个头比我矮些,看着很是清贵高傲,虽然一副商人装扮,但那双眼很是特别,眼球的颜色好像带着些许蓝色”
这也是在船上,那人近距离问话时,虞战南才发现的,如今回想,那帮人怎么也不像是元启之人!
听完这番话的虞杳也沉思起来,莫名觉得自家二哥的描述的有些熟悉,就像见过此人一般!
突然,脑子里毫无征兆的显现出,多日前从新罗回不归城的半路上,在茶馆遇到的那帮人!
为首的华袍男子,不就和这描述很像吗!
再仔细算算日子,竟完美重合,虞杳激动的拿出纸张就画了起来。
虞战南
怎么说的好好的,妹妹就画起了画?
难道他这个历经千辛万苦,千里迢迢寻来的二哥,没有作画重要?
正当虞战南低头,心里委屈暗想时,虞杳寥寥几笔,一副极其简单的人像图出现在纸上;
“二哥看看,是不是他?”
闻言,虞战南抬头一愣,顺着虞杳的眼神看去,整个人彻底惊的双目圆睁,失声不语,但眼中的恨意已经说明一切!
“正是此人,名为汲貆!”
沙哑着声音说完,虞战南强迫自己从纸张上挪开视线,可浑身紧绷的肌肉,让他恨不能立即刻将此人碎尸万段。
好一会儿后,在虞杳望着窗外沉思时,他又问;
“妹妹何时见过此人?”
“差不多两个月前。”
“两个月前?妹妹在何地见的他?”
不知怎么的,此时的虞战南莫名有些紧张;
那感觉,就像他们兄妹二人,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秘密一般!
“在新罗城外,官道上的一处茶棚。”
“新罗?”
果然,听到自家妹妹的话,虞战南当即惊出一身冷汗,脸色沉青站起了身。
怎么会是新罗?
若是这样的话,这些人的身份就太可疑了!
莫名打了一个冷颤,虞战南这才回神,又缓缓坐下后,看着面色极为严肃的虞杳沉沉开口;
“这样说来,他们定是鄱芜人无疑了!”
低声说完,虞战南又露出困惑神色,不禁喃喃低语道;
“太子,又怎会与鄱芜人牵扯上?”
这事就很敏感了!
虞战南都不敢往下深想!
“只怕,事情并无这般简单!”
虞杳幽幽开口,满心都是对京城家人的担忧!
根据梦里的发展,那狗太子最后顺利登基,下场还落得个身首异处,还是虞窈徒手刨坑,将他埋葬
这么说来,太子勾结异帮的可能性可以排除!
也是,他贵为一国储君,自己犯不着作死勾结外邦!
那就剩下最后一种可能;
元启早就被鄱芜盯上,且被人家埋了棋子在朝中!
极有可能,此人的身份还不一般!
想到这,虞杳也被吓出了一身冷汗,脸色瞬间苍白,紧紧握着手中的笔杆子,看向同样脸色难看的虞战南;
“太子,这是勾结”
虞战南说着就咬紧牙关,一脸不甘与仇恨,虞杳却没想到他会这样想!
到底,想的太过简单!
也是,他才只有十九岁而已,能想到这里,已经极为不错了!
“他没这个胆子,也不可能铤而走险!”
虞杳叹了一口气低声说道,却有意引导自家二哥往另一方向想。
“那为何”
说着,虞战南突然没了声音,眉头渐渐紧蹙,盯着面前的那张画像沉思起来。
“难道,幕后黑手另有其人?”
好一会儿后,他像自言自语般低低出声,虞杳不说话,任由他沉浸思考。
“看来,此事得尽快禀告祖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