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墨陪着虞杳边走,边汇报近日来的情况。
看着远处似棉花糖般移动的羊群,以及掺杂着小马驹的马群,虞杳脸上扬起笑容,满眼都是欢喜;
她的马场,终于初具规模了!
一切,出乎她意料的朝好的方向发展!
眼下的她,虽然没有和朝廷抵抗的能力,但护家人已不是问题!
或许,该是给京城透个信了!
虞杳充满欢喜和自信的想着,又看向不远处的新生村,见汉子们在不远处的山脚下各忙各的,日子虽说辛苦些,可也是他们以前不敢想象的踏实!
虞杳便转头问舒墨;
“可有人闹事?”
“无人闹事,公子放心,如今的他们只想养好牲口,过好日子,哪还有心思想别的?”
一听舒墨这口气,就知道他思想工作做的极好,虞杳笑着打趣;
“都是你的功劳,放心,我都记着!”
没错!
这里每个人的好;
每个人的付出;
每个人的努力;
她都记在心中!
“天气渐冷,让他们多准备些柴火过冬……”
说到这儿,虞杳突然眉头皱起。
这里冬季有多冷,虽未亲身体会,但听当地人的描述就已知晓厉害,冻死人和牲口,那是随随便便的事!
且前世在西北边疆出过任务的虞杳,又怎会想象不到?
她意识到,再这样一个冬季寒酷又漫长的地方,光有柴火远远不够!
再者,树木再多也经不住长年累月的砍伐,环境破坏的后果她也曾亲眼目睹!
虞杳一点儿不想这片净土,变成一个荒无人烟的沙漠!
“公子,怎的了?”
见虞杳从满脸笑容渐渐到紧锁眉头,身旁一直没说话的柯丞不由担心的问,以为出了什么事。
就听虞杳看着舒墨说;
“今日起,不得任何人随意砍伐树木,轻者受罚,重者将逐出这里!”
虽然一切只是刚开始,但意识到这一问题的严重性,虞杳没有丝毫犹豫就做此决定。
这让舒墨和柯丞为之一愣,满心不解的同时,带着诧色看向虞杳;
不懂她为何突然下这样的命令!
不砍树烧柴,他们用什么取暖?
用什么烧火做饭?
眼看着冬季随时到来,难道让这里所有人活活冻死不成?
蓦地,二人疑惑盯着虞杳,不相信她会这样想,也等待她一个合理的说法!
“明天开始,组织人带队上山,砍伐那些已死干枯,或者掉落在地的树枝,活着的树木一律不许动!”
虞杳再次坚定的说,就是身后的大齐都很不解。
“公子,活树为何不能砍伐?”
虞杳看了眼三人不由叹了口气!
这要怎么跟他们解释?
且这种事,三言两语也解释不清!
即便如此,虞杳还是组织语言,用最简洁明了,最能听懂的方式给他们讲解;
“我们这里有这么多人,除去烧火做饭,光冬天取暖,一个人得用多少柴火?”
这么一问,三人不由认真思索起来。
同时他们又不由得想,这里漫山遍野都是树木,烧柴又不用钱,爱烧多少是烧多少,这种事犯得着愁吗?
“一个冬季按四个月时间来算,一个人最少得需一千斤硬柴。”
认真想了想,结合自己以往的用柴数量,舒墨给出一个极为保守的数字,而后疑惑的盯着虞杳;
难道,是打算跟这些人收柴火钱?
不知怎么的,想到这种可能性,舒墨心里有些失望!
但内心深处,有一个声音依旧坚守着,并告诉他,公子不是这样的人!
“这还是在不算烧火做饭的情况下,一个人四个月的用柴量,但这里的冬季最少有六个月,也就是说,一个人的用柴数量随随便便都在千斤以上。”
见三人若有所思,虞杳指着不远处山边下,一颗比她腰还粗的大树,又问三人;
“若是这棵树砍了,能有多少柴火?”
“晒干的话,得有三百来斤!”
柯丞目测了一下树的粗高度,给出一个还算中肯的数字。
见此,虞杳又说;
“也就是说,一个人一个冬季的用柴量,最少得砍掉这样四到五棵树,那一百人一个冬天要砍掉多少树?”
突然,他们一算,一百人一个冬天就要砍掉四五百,甚至更多的这样的大树!
瞬间,他们心里有了具体概念!
放眼一望,四五百棵这样的大树,得好大一片森林呢!
突然,他们好像明白了虞杳的意思,又好像没有完全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