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宗申革以为要被拒绝时,虞杳突然开口,他双眼瞬间闪亮,精神一振,痛快就说;
“一切好商量,小公子不妨说说条件?”
“此地一分为二,你外我内,且大平山区只能我的商队进出,换句话来说,这片儿地区只有我的商队可以经商,旁人一律不得进入……”
“可,在下同意!”
见他态度诚恳,虞杳又接着道;
“报酬为每年二十匹健马,三十头肥羊,你我哪日不再合作为友,哪日结束报酬,但是,在合作期间,必须一致对外,若是想要在背地里玩阴的,在下手中的匕首可是不认人的!”
盯着他冷冷说完,虞杳晃了晃手中的匕首,警告之意不言而喻。
“小公子所言极是,不此事只要小公子不生二心,在下绝对不会有二意!”
“实在说来,小公子离了此地还有别处可去,但是在下不同,亲族皆在羊回地区,我离不开他们,他们亦不能没有我,所以,小公子大可放心!”
确实,大不了虞杳不要这里,带人回不归城,但是宗申革却不能这般潇洒!
先前满心担忧的刘蒙,一听这话就暗自点头,偷偷看向虞杳,只想她点头答应!
毕竟,这样看来的话,就等同于他们多了一个首领小弟,以后在这片儿地区来往行商,再也没有任何后顾之忧!
“成,不过这一切必须白纸黑字写下来的好,宗首领若是不着急,待我写好契书,你我签名盖印后才算作数!”
“应当如此,还是小公子思虑周全!”
满心欢喜的宗申革说完,还不忘起身同虞杳道谢,当真是会来事的很,彻底打破了牧族人狂野,且不知礼数的固有认知!
隔壁帐篷内清醒过来的柯丞,挣扎着起身后又被王二石给摁了回去;
“柯队长,你身上伤重,不能乱动!”
柯丞黑漆漆的好看眼眸,死死盯着婆婆妈妈的王二石,给他盯的心虚,一想到有人撑腰,就挺着胸脯又说;
“是公子交代的,可不是我的意思!”
公子?
原来他听到的声音不是幻听!
须臾,柯丞眼中有了亮光,再次挣扎着做起身就问;
“是公子……救了我……们?”
想起虞杳的真实身份,柯丞多少有些不可置信!
虽然,虞杳能力出众,胆识过人,智谋手段不输男儿,但是固有的思想认知里,女子不可能打打杀杀,更别说同这些和野人无异的壮汉一博生死!
“没错,是公子救了咱们,而且……”
说着,王二石就盯着脸色苍白的柯丞一脸骄傲,那样子着实有些欠揍,在柯丞牙根儿都痒痒时,他又贱兮兮的说;
“还是公子亲自背你出去的,也就你有这种待遇,咱们哪个有让公子背过?”
公子背他?
那样瘦小的身体,背得动他吗?
她……
再次想起虞杳的身份,柯丞突然面色一红,整个人不好意思起来!
甚至,连心跳也跟着加速!
“咳咳……”
面红耳赤的柯丞,赶紧用咳嗽打断自己的胡思乱想。
“柯队长可是要喝水?”
“不用——”
“你脸很红,是不是发热了?”
“不是——”
“要不让公子来瞧瞧,万一……”
“不必!”
王二石话还没说完,柯丞紧张的赶紧拒绝。
说完话后,见王二石用奇怪的眼神盯着他打量,柯丞又尴尬的咳了咳就说;
“公子事务繁忙,此等小事不必麻烦他!”
“公子先前交代过,你有任何事第一时间就要通知他的!”
王二石总觉着柯丞的反应有些奇怪,但到底哪里奇怪他又说不上来,只好如实转达虞杳的意思。
“公子在忙何事?”
沉默须臾,柯丞突然又问,心里确实也极想知道虞杳在忙什么,更迫切的想知道她有没有受伤!
那些人有多凶残,他可是亲手领教过的!
“在隔壁帐篷内审问那两人,此时估摸着该结束了!”
审问?
看来公子确实厉害!
起码比他想象的还要厉害很多!
不知怎么的,柯丞突然嫌弃起自己来,低头看了看被上药的伤口,心里有些憋屈!
若不是为了商队虞其他人,以他的本事,绝不会落到这般田地!
不知公子会不会失望?
会不会生气?
会不会对自己有什么不好看法?
会不会……
突然,柯丞陷入无尽的怀疑与纠结,给自己搞的心情烦躁,郁闷头疼,脸色也跟着苍白难看,让一旁的王二石跟着担心;
“要不,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