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办法,搞不好以后得喊杨厂长舅舅,该表现得表现。
当这种国有大厂的厂长,属实挺难的,施展不开手脚。
贾文涛只是随便提出人浮于事的问题,他根本没报希望能解决。
怎么解决?
能当闲人的,要么老油条,要么有背景。
真要把他们全开了,杨厂长也就可以下台了。
这些人聚集起来随便闹一闹搞点社会问题,大领导都保不住杨厂长。
杨厂长那么较真去想这个问题干嘛?
贾文涛吐槽,他真的只是随便说说而已。
人浮于事,不是轧钢厂一家的问题,而是大部分国有工厂的通病。
睁只眼闭只眼就过去了,反正又不是吃自家米饭,犯得着茶饭不思么?
现在倒好,茶饭不思,白头发也多起来了,可问题解决了么?
搞得贾文涛不得不绞尽脑汁再给杨厂长出些馊主意。
真要让杨厂长憋出毛病,姜洁怡还不得跳起来?
出什么馊主意好呢?
必须得好实施,同时还得在短时间内有效果。
至于长期效果?
贾文涛只能呵呵了。
工厂的所有权没有本质转变,想彻底解决问题根本不现实。
今天刚解决完一批闲人,明天有更多的人塞闲人进来。
贾文涛琢磨着,来到杨厂长办公室。
杨厂长显得很疲惫,姜洁怡倒是没瞎扯淡。
“杨厂长。”贾文涛敲了下敞开的房门。
貌似杨厂长不喜欢关门,挺光明磊落的性子。
“文涛同志,进来吧。”杨厂长点了点头。
这回他没像上次那样,站起来热情招呼。
对咯,这才是大佬接见普通职工的正确方式。
贾文涛走进办公室,保持着适度的恭谨与放松。
其中的尺度很难把握,不过贾文涛把握得很不错。
既没有太恭谨显得不自信,也没有太放松显得太轻浮。
“坐吧。”杨厂长放下手中文件,抬手指了下椅子。
“谢谢杨厂长。”贾文涛道了声谢,才拉开椅子坐下。
然后他没有说话,抬头看向杨厂长等他先开口。
结果杨厂长也不说话,一副让贾文涛先说的意思。
这才是大佬应有的城府嘛。
贾文涛默默吐槽。
大佬不开口,自然得当小弟的先开口。
“杨厂长,我这几天琢磨着想出了个方法,能分流厂里的一部分闲散人员。”
贾文涛也懒得兜圈子,直接说道,“办个养猪场,让先进分子通通去养猪。”
“嗯?”杨厂长愣住了。
养猪场他听懂了,先进分子他也懂。
可让先进分子去养猪,这家伙又在搞什么鬼?
再说了,这里是轧钢厂,搞个养猪场又是什么鬼?
“杨厂长,我的意思就是办个养猪场分流一部分闲散人员。”
“我们是轧钢厂,办养猪场不是胡闹吗?”
“杨厂长批评的很对,要不咱们再办个轧钢厂分流一半人员过去,这样就没有闲散人员了。”
“文涛同志,你这是有情绪啊?”杨厂长屈指磕着桌子,有点不满,“厂里哪来资金再办一个轧钢厂?”
贾文涛不慌不忙解释道:“所以,杨厂长,咱们只能办不需要太多资金的分流场所,我个人认为养猪场很合适,一来养猪不需要太复杂的专业技术,二来投入应该在咱们轧钢厂的承受范围之内,三呢则是如今肉食供应不足,我预计未来几年内无法缓解,养猪是比较有利润的行业,同时也是能对改善民生做出有力贡献的行业。”
“分析的不错。资金方面,办个养猪场还是没问题的,人员也有,对改善民生也确实有益。”
杨厂长沉吟着说道,“不过你之前说的让先进分子通通去养猪,又是什么理由?”
“杨厂长,如果说让落后分子去养猪,谁肯去啊?”贾文涛笑着说道,“谁都不想当落后分子啊,去养猪的都是先进分子,不服从厂里分配不去养猪的,都是落后分子。”
“说得好。”杨厂长抚掌赞道,“文涛同志,你作为厂里先进分子的代表,我觉得你很适合当养猪场的场长。”
呃?
MMP?
这是什么情况?
贾文涛满脸黑线:“杨厂长,其实我挺落后的,思想觉悟不高,无法胜任养猪场的工作。”
“这不就是了?”杨厂长戏谑道,“光是一个先进分子的名头,还是没人愿意去养猪。”
卧槽,被套路了。
不过贾文涛也不是善茬,他早有后续。
“杨厂长,光是一个先进分子的名头,效果肯定不好,所以得加点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