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的同志,深海,一直潜伏在军统局,这些日子以来,他一直在军统局苦苦寻找关于‘影子’的线索,但一直没有什么发现。
更糟糕的是,最近军统局,也在调查卧底的消息。”
“深海被他们怀疑了?”边保部长鲁布忧心问道。
“这倒没有,他很安全。”领导自信一笑,又叹了口气,“现在的关键是将这个‘影子’挖出来,这个人藏得太深了,简直无懈可击,该怎么办呢?”
几人闻言不由有些尴尬,上次抓捕的中统、军统特务供出的那个李国栋,保卫处发动群众开展地毯式搜查,然而一年过去,始终没有丝毫线索,这个神出鬼没的影子又是谁呢?
“干情报工作,总有挫折,我们是这样,敌人也是一样,大家都别沮丧。”领导让秘书给几人送上茶水,安慰道。
“领导,这个影子如此神秘,说不定就隐藏在我们身边,能否授予我们权限,对总部每个人的历史做个详尽的调查,为了公平起见,调查对象首先从我开始。”
徐佑正看了一眼边保部长鲁布,起身主动请缨。
“反特这事重要的是证据,像山一样的证据。”
领导凝神看着他,说道:“我刚才和xx同志作了汇报,他和我的意见一致,这方面的工作,务必慎重。
内奸要查,但要注意分寸,否则稍有差池,就会让很多本来就敏感的人失去安全感,我们的工作就被动了。”
“明白了,领导。”
领导摆手让他坐下,郑重地看着大家,严肃指示道:
“今天召开这个会议,就是要告诉大家,敌人对我们的渗透从未停止,一定要打起精神,严防死守,加强保卫工作。”
“是。”
“今天的会议内容高度机密,仅限我们几个人知道,大家注意保密。”
说完,领导宣布散会,却把边保部长鲁布和副部长徐佑正留下了。
收拾着桌上的文件,领导看着两人说:
“佑正同志,你先等一会,我和鲁部长聊聊侦查情报干部特训班的事。”
“是。”
“徐副部长,这边请。”秘书小宋端起茶杯,笑盈盈将他请到了隔壁的秘书间,一边走,一边又说:
“徐副部长,领导很关心你的个人问题,听说您最近和一个女学生在交往?”
“没有的事,可不能胡说。”徐佑正连忙摆手否决,脸上却浮起一丝红光。
两人说笑间,脚步声渐远,领导这才对卫士点了点头,卫士领命,出去将办公室大门关上,守在外面。
领导看了眼手表,然后看向边保部长鲁布:
“我给你讲个故事。”
“故事?”
边保部长疑惑不解,但见领导表情郑重,连带他也下意识地压下心里的疑窦,肃穆起来,咽了口唾沫,问:
“我一点准备都没有,悲剧还是喜剧?”
“悲剧喜剧,得由你来定调。”领导抬抬手,示意他坐下。
鲁布有些不明所以,但还是坐下。
待他坐下后,领导继续说:“在你们边区保卫部,你那些部下里面,谁最勤恳,谁最忠诚,谁最能干?”
鲁布愣了一下,表情迅速沉了沉。他顿了顿,这才开口:
“徐佑正。”
“这个故事,他就是主角。”说完,领导也坐了下来。
此刻山城。
张义刚开完军运科的会议,就接到毛齐五的电话:
“张科长,老板有令,你和战术小组马上到机场,乘坐老板的专机一起飞香江,再由香江去杭州,执行秘密任务。”
张义惊讶:“这么快?”
毛齐五说:“人事处已经给你配备好了战术小组,证件都准备好了,他们应该已经到了,快点吧,这是老板的意思。”
“是。”刺杀任务是早就定好的,但坐戴老板的飞机怎么就这么让人不安呢?
思忖间,他检查了自己的手枪,疾步出了办公室大楼。
果然,一辆军用吉普车已然停在院子里,四个精干的便衣正坐在车上检查枪械。
张义瞥了一眼,发现几人都是临澧培训班的学生。
“张老师。”
几人看见他,连忙下车打起了招呼。
张义脸色一肃,培训班的学生都喜欢称呼曾经的教官为老师,自成一系,但他心里清楚,戴春风最忌讳的就是拉帮结派。
他严肃说:
“什么张老师啊?工作时称职务!”
几人面面相觑,连忙说:
“张科长,张组长,一切准备就绪,是否出发?”
“出发!”拉开车门,张义坐到副驾驶上,汽车极速向机场驶去。
到了机场,戴春风的专机早就候着了,张义忑忐不安地看了一眼飞机型号,不由倒吸一口凉气,DC47-222号。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