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轻而易举的烧毁一切东西。
但是却焚烧不了声音！
张衍和李二之间虽然隔着一条鸿沟和将近一里多的地。
但是李二那暴怒的吼叫声，还是轻而易举的就传到了张衍的耳朵里。
“逆贼！你安敢如此大胆！怎么敢违逆朕的旨意！怎么敢烧了长安城！怎敢背叛朕……”
“李世民！”
李二宛如疯狗一般的吼叫才咆哮到了一半。
一声宛如霹雳一般的断喝就打断了他！
这个略带陌生，又恍惚极为熟悉的名字。
让他恍惚愣了许久，才猛地反应过来。
这是他的名字！
自打他当上了皇帝，甚至是他被封为秦王之后。
就已经不知道有多少年。
没有人敢直接用这个名字称呼他。
陛下、皇帝、天子、天可汗……
这些充满了尊敬和恐惧的称谓。
一直萦绕在他的耳边，让他仿佛已经忘记了这个。
他本身最熟悉的名字！
恍恍惚惚的回过神，想明白了这一些之后。
本就已经疯狂的他，更是感觉心中的怒火。
比眼前，巨大沟壑之中，冒出来的幽幽业火。
还要庞大，还要剧烈！
放肆！
这个逆贼，怎么敢这样称呼自己！
高坡之上。
张衍根本就懒得理会气急败坏的李二。
依旧是气沉丹田，将心中霹雳一般的怨怒，化成声音。
轰然炸响。
“李世民！我原本以为，你是一个明君！你是一个开明的天子！在我的辅佐之下，你将会开创出一个让万古战栗的神识！将会成了一个千古不变的明君！”
“但是！今日，我要告诉天下人！我错了！是我看走了眼！”
“你不是一条龙！你只是一只蝼蚁！你就是一块扶不起的烂泥！鼠目寸光，寡廉鲜耻，过河拆桥，愚昧无知……”
许是憋了一夜的怒火终于有了一个发泄的机会！
张衍一开口，就是一连串宛如连珠炮一般，痛快放肆，酣畅淋漓的破口大骂。
这些痛骂，有的是他因为今夜的大变，对李二的恨铁不成钢、愤怒、厌恶、鄙夷。
有一些，更是他在李二手下为臣的退让，期待，被李二恩将仇报，完全粉碎之后。
所化成的不满和积怨，彻底的喧嚣。
一个造反之人，当着一个帝王，如此酣畅淋漓的破口大骂，如此不加丝毫掩饰的羞辱。
纵观历史！
从盘古开天，三皇治世，五帝定伦到如今……
那都是破天荒地的第一次。
听得站在李二一旁的长孙无尽，房谋杜断，一众禁军，一个个面如土色，战战兢兢。
听得这站在张衍身后的，老江，张十三，以及三千鸦杀军，龙游军，一个个义愤填膺，愤愤不平。
倘若是今日这一切没有发生。
张衍敢如此呵斥，痛骂李二，长孙无忌等人都会第一时间跳出来。
和他对喷个不死不休，你死我活。
但是此刻。
他们别说是有颜面站出来和张衍对喷。
却是连站出来，对视张衍的双目的底气都没有！
一个个像是霜打了的茄子一样，低着头沉默不语。
平心而论，不怪张衍如此愤怒，任何人放在他的这个位置上。
遭遇了李二的这种背叛……
只怕会骂的比他还要难听。
“大……大胆！放肆！我要杀了你！”
张衍骂的痛快。
李二，却是被气的一佛出世，二佛升天，三尸暴跳。
盛怒之下，看着还在高台之上，不住痛骂的张衍。
又怒又气，伸手抄起了龙泉宝剑。
用尽了浑身的力气，向着张衍掷去！
想要一剑劈了张衍。
只可惜，理想是美好的，现实却是很残酷。
他和张衍之间的距离足足有一里，更是一个在高地，一个在下，中间还有一道熊熊燃烧的鸿沟。
即便是军中重器八牛弩。
也未必能有如此远的射程。
李二虽然号称是有九牛二虎之力。
但终究是虚的！
使劲用处了吃奶的力气。
可青蒙蒙的龙泉宝剑仅仅冲着张衍的方向飞了不过百十来米的距离。
最终后力不接，像是一只断了翅的鸿雁一般。
无力的插落在了熊熊的大火之中！
不过是眨眼间的功夫，就被烧成了通红。
就像是在无声的嘲讽李二的无能一般。
土坡之上！
张衍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