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四海,你觉得她是不是觉察到了什么?一开始,她要去皇后宫里向朕汇报,现在,连宫都不愿意入了。”
“皇上,即使是您所想的这个样子,这不也更证明了是世子夫人的与众不同和难能可贵吗?”朝四海小声地回了一句。
这一句话,让皇上龙颜大悦。
“你说的没错!就是如此!”
朝四海的唇角勾起一抹笑意,恭敬地低下了头,不再接话。
……
皇后看着送来的银票,目光微暗。
虽然不多,可是,纪初禾的确是兑现了诺言。
皇家商铺的利润与皇上五五分成之后,属于纪初禾的那一份完全摆在了她的面前。
“母后。”三皇子从外面走了进来。
皇后把银票放到一旁。
三皇子一眼就注意到了这些银票,“母后,这些钱是哪里来的?”
“纪初禾差人送来的。”
“上次她所说的,皇家商铺的利润?母后,这个钱,不能收啊!万一让父皇知道了,肯定会怀疑我们居心叵测!”
“你还是太不了解你父皇了,你以为,现在你父皇就不怀疑我们了吗?钱可是个好东西,可以为你做很多很多事情。就算你父皇知道,这也是纪初禾自愿赠与我们的,纪初禾也有拉拢皇子的嫌疑,你父皇又能拿纪初禾怎么样?”
三皇子感觉到,这些话有点不对味,但是,没往那些龌龊的情况上想。
“是啊,纪初禾那个女人不会干这么蠢的事,她都不怕,我们也不怕。”三皇子接了一句话。
皇后抬头看了三皇子一眼,想说的话到了嘴边,又憋了回去。
有些话,不用说。
有些话,说了也无用。
有些事情,还得是三皇子自己去觉悟,去体会。
还好,唯一让她欣慰的是,三皇子一直想要储君之位,她所图谋的这些,她手上所沾染的鲜血,也都是值得的。
“母后,你今日叫我来,所为何事?”
“犒赏三军之事已经确定,母后怀疑,皇上会趁着战事胜利举国同庆的机会,召淮阳王夫妇来帝同贺,那个时候,就是淮阳王府的死期!这段时间,你不可随意出宫,一定要注意自身安危。”皇后郑重地交代。
三皇子面露难色,又不敢说出实情。
“母后的话,你都不听了吗?”皇后厉声质问。
“儿臣遵命。”三皇子立即回应。
三皇子回到自己的寝宫,就看到秦雨茉站在宫门外等候他。
“雨茉,你怎么不在屋里等着,天还这么冷,万一得了风寒怎么办,你现在还怀着身孕呢,千万要注意身体。”三皇子立即走上前,握着秦雨茉的手。
秦雨茉反握着三皇子的手,“妾身也是担心殿下,刚刚殿下去见母后,与母后都谈了些什么?”
一提到这事,三皇子脸上的笑容顿时僵住了。
他已经答应秦雨茉,明天一起陪她去庙里为她腹中的孩儿祈福,现在,母后又不让他出宫,他也答应了母后,这下,陷入两难的境地了。
“雨茉,我们去屋里再说吧。”
秦雨茉的心情有些低落,总感觉,她去祈福的事情,也不会顺利。
这一胎,她怀得可以说是惊心动魄,到现在都不敢公布出来。
太后在宫中杀了那么多人为曹妃和未出世的皇子报仇,这件事情,着实是吓到她了。
她在这个节骨眼上怀孕,肯定会成为太后的眼中钉,肉中刺。
她一个太子侧室,太后要想对付她,多容易啊,她连防都没有办法防。
要是皇后也在乎她这一胎,或许,还能齐心合力保住她的孩子,可是,皇后也被禁足了,皇后也未必在意她肚子里的孩子。
正是因为,她忧思过重,才想去为孩子祈福,希望自己的孩子平平安安地降生,另外,再求一求腹中能是个男孩就更好了。
两人回到屋里,三皇子语生心长的劝了一句:“雨茉,你不是说,最近胎象好像有点不稳吗?要不,咱们就在宫中,不要出宫去祈福了,以勉山路颠簸,再伤了你与腹中的胎儿。”
“殿下,不是说好的,明天你下了早朝就陪妾身出宫为咱们的孩儿祈福吗?”秦雨茉顿时觉得满腹委屈,泪水也说来就来。
“好端端的,怎么就哭了?”三皇子连忙抬手,给她擦眼泪。
“什么叫好端端的?殿下,你告诉妾身,都说好了,为何不去了?如果,是正当的理由,妾身绝不无理取闹。”
“母后说,犒赏三军的事情已经定了下来,父皇很有可能会让淮阳王夫妇来帝都共同庆贺战事胜利,借此除掉淮阳王,母后担心我的安危,才不同意我随意出宫。”
“母后的担忧,不无道理,可是,皇上不是还没有召淮阳王入宫吗?既然还没有这个旨意,帝都就是太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