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想越觉得口中发苦。
“迎春,你也吃吧,这些年你跟着我也受了很多委屈。”
“二夫人,奴婢一点也不委屈!当年,要不是二夫人救了奴婢,奴婢早就被人糟蹋了,还不知道现在是死是活呢!而且,二夫人对奴婢那么好,都没有把奴婢当成下人看待,奴婢这辈子做牛做马都要报答二夫人。”迎春也忍不住哭了起来。
“别哭了,赶紧吃吧,等会儿汤都凉了。”
“嗯。”迎春也连忙坐下来。
主仆二人一口气将这一煲鸡汤全部都喝完了。
“迎春,等下你将这个瓷煲送回去,顺便再去打探一下府上有没有什么消息,我感觉今天府医和厨房管事对我的态度很不寻常。”
“好的,夫人。”
姜氏的心里还是忐忑不安。
没过多久,迎春就回来了,脸上带着兴奋的笑容。
“二夫人!太好了!太好了!您终于要熬出头了!”
“发生什么事啊?”姜氏连忙询问。
“奴婢打听到,今日,你回府之后,侯爷对老夫人发好大的火!还说如果老夫人再敢磋磨夫人,就让老夫人把管家权交出来给夫人!还要把老妇人赶到别院去修养呢!夫人,这可真是太好了!”
姜氏像是被雷击了一样,久久没有回神。
“真有此事?”她还是不敢相信。
“嗯嗯!”迎春猛点头,“真的!夫人,你不要质疑了!这最是真的!要不然,府医和厨房管事怎么都来巴结夫人呢?她们是怕夫人得到管家权,提前来讨好夫人的啊!”
姜氏的泪水又控制不住地涌了出来,哭着哭着又忍不住笑了。
她怎么能想到,自己还能有这么一天!
真的是要熬到头了!
第二天,姜氏的院里伙食果然和平常不一样了。
五菜一汤,四个都是荤菜,有鱼有肉。
姜氏又差点没有喜极而泣。
……
外界,对于这件事的议论热度一点未减。
一部分可怜姜氏。
因为,姜氏在镇远侯府中过的日子,受婆母的磋磨都被传扬了出来,堂堂二夫人,甚至过得还不如府上的下人。
一部分觉得姜氏活该。
镇远侯是她自己要嫁的,是乐安窝也好,是火坑也好,都是她自己选的。
还有一部分觉得姜氏那天遭遇实在是丢人,换作是普通人,都丢尽颜面了,更何况是镇远侯府的二夫人。
姜氏以后,还怎么出门见人啊!
罗继勋不管走到哪里,都能听到这些议论,有好几次,喝得醉醺醺的他,差一点冲上去与人打起来,好在,被镇远侯府的人拦住了。
从那以后,镇远侯不让他出门,把他关了禁闭。
纪初禾也在静观局势变化。
毕竟,这是她一手设的局。
后宅的那些事,她是门清的,姜氏只要有一点点机会翻身,她一定会抓住这个机会,所以,镇远侯府的内宅,绝对不会太平。
火,她已经点起来了,只要不时地添上一把柴,就可以了。
说不定,这把柴不用她来烧,他们自己就能把柴添得满满的。
姜氏没有死成,她给罗恒留下的那封遗书,自然也没有送出去。
不过,纪初禾一定会将这些消息传到罗恒那里去。
一支往北的商队已经快在抵达北境。
……
过了几天好日子的姜氏,心中依然很惶恐。
她总觉得这样很不踏实。
因为手中还是没有任何权利。
尤其是这几天,巴结她的人多了,为她说了许多打抱不平的话,姜氏的胆子,也逐渐大了起来。
外界的人,也没有过多地责难她。
当初的悔婚一事,过错也不全是她。
可是,只有她承担了所有的责任。
这还不是老夫人暗中针对她吗!
这么多年她所承受的那些折磨,心里能不生恨吗?
更别提,夫人还做过一些让她没有办法原谅的事情!
罗恒不惜悔婚也要娶她,闹得满城风雨,一开始两个人的确是情比金坚,如蜜里调油一样过了一段时间。
她能感觉到,罗恒那个时候满心满眼都是她。
她也体会到了前所未有的幸福。
可是,老夫人看不过去。
在她一查到怀上身孕的时候,就让罗恒搬出了她的院子,还派了身边的丫鬟过去伺候。
她明白,这些丫鬟是给罗恒暖床的。
罗恒也信誓旦旦地和她保证,绝不会碰别的女人?她竟然傻傻的相信了男人的鬼话,以为罗恒会和她一生一世一双人。
没过几天,她就亲眼看到,罗恒和那个丫鬟滚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