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打狗还要看主人。
可就是有人不和他打招呼,还打了许良这条癞皮狗。
这就有点看不起人的意味了。
许良还跪在地上,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在那哭诉。
许褚听得有些不耐烦,道:“别哭了!堂堂七尺男儿,哭哭啼啼像什么话?”
“赶紧起来,带我去会会对方。”
“我倒要看看,是什么人,胆敢打我许某的人!”
许褚话音未落,身后行来一队人马。
为首一人阴冷的笑道:“嗬!许将军好大的官威!”
许褚只觉得这声音像是一条冰冷的毒蛇,往他后脑勺上钻。
顿时心中暗叫不妙。
这个声音来自一个令人闻风丧胆的人!
满宠!满伯宁!
满宠是出了名的酷吏,最是铁面无私。
只认道理不认人!
前两年在许都,这个人连太尉杨彪都敢打!
荀彧和孔融等人写信去为杨彪求情,让他只要审问就可以了,不要拷打。
谁知他照打不误,把个杨彪打成了瓜皮。
浑身都是鞭子印,满脸血道子。
最后还是曹操听说以后,看不下去,亲自去放了杨彪。
而且他这个人,只遵法度,认死理,耿直得不行,谁都不怕。
谁要是犯了法,被他逮到。
最次,都被他打个半身不遂!
像一般偷鸡摸狗,判监禁几个月,关押三年五载这种犯人。
如果到了他手上,最差,也要判个斩立决!
像炮烙,车裂,凌迟这些手段,那可是他的拿手好戏,看家本领。
这可是出了名的狠人。
只要有他在的地方,谁都不敢作奸犯科。
因为太过刚直,就连曹操也惧他三分。
所以许褚一听满宠的声音,整个人凉了半截。
“哦,原来是伯宁啊,伯宁什么时候到的襄阳啊?”
许褚脸上堆笑,嘘寒问暖。
满宠却不理他,问许良道:
“你有何冤屈,只管说来,本官定为你讨个公道。”
“但是——”
满宠斜眼瞟了一眼许褚,冷声道:
“如果有人要在军营里寻仇滋事,我满伯宁,便要让他知道知道,什么叫做法度!!”
许良一个没有眼力见儿的,以为满宠是许褚的好友。
又放声大哭,张嘴就要诉苦。
许褚大惊失色,连忙滚鞍下马,出手如电。
捂住许良的嘴。
“伯宁多虑了,我这族弟太笨,骑马摔了,是他活该,活该。”
许褚人高马大,脑子可不傻。
这许良就是一个市侩泼皮,平常肯定劣迹斑斑。
要是被满宠查出来,那还了得?
弄不好,他这个虎卫营统领都要受牵连。
最次,也是百十军棍!
他这屁股,那不得被打开花了?
满宠冷眼看着许褚,冷冰冰的问道:“真是这样?”
许褚陪着笑,连连点头:“就是这样,就是这样。”
满宠轻哼一声,道:“随你吧,主公可在帐中?”
许褚如蒙大赦,连忙道:“在的,在的。主公方才刚刚回帐。”
满宠:“嗯,那我进去了。”
许褚:“伯宁慢走哈。”
等到满宠走远,许褚才发现许良已经被他捂得出气多进气少,眼看就要撒手人寰了。
许良哭诉道:
“族兄,你是要闷杀我么?”
许褚骂道:“你这不知死活的蠢才,知道方才那人是谁么?”
许良:“谁?”
“满宠,满伯宁!”
“这是个出了名的酷吏,被他活活拷打致死的人,没有一千也有八百!”
“你这蠢才,差点把我也搭进去!”
许良哭诉道:“那怎么办?兄长,你可得为我做主啊!”
“要不然,我在火头营,可就活不下去了。”
许褚稍微一思考,问道:“你说,欺负你的那人,也在火头营?”
许良连连点头。
许褚道:“那就好,今夜我与主公也要去一趟火头营。”
“你先安分呆着,等到入夜,我在主公面前,亲自为你讨回公道。”
许良听了这话,稍稍宽慰。
连忙翻身爬起来,笑道:“还是兄长对我最好。”
…………
甘夫人被安排进了一间营帐。
糜夫人却被押往一个营房关押。
虽说一般女子不得进入军营。
可这两位,是俘虏。
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