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备的人在上游也掘开了水坝。
河水的水位渐渐涨起来,骑马过河是根本不可能了。
要过河水,只能从当阳桥上过。
张飞见曹军逼近,令手下三十人分为两队。
砍下树枝绑在马尾上,在山后面来回拖着跑。
扬起漫天黄尘,制造出有很多人都假象。
然后他一人一马,手持丈八蛇矛,横在当阳桥头。
曹操大军齐至,见此状况,疑有伏兵,所以只在河边和张飞对峙。
曹操骑着黄马匆匆而来。
曹休上前道:
“丞相,那刘备早已过了当阳桥,留张飞断后。”
“丞相请看,山后黄尘滚滚,似有伏兵。”
曹操手搭凉棚往远处一瞧,果然有黄尘扬起。
张飞暴烈无比,骑着黑马立在桥头,手中丈八蛇矛指着对面大骂:
“呔!对岸曹操听真!”
“你家张三爷在此,尔等或攻或战?或进或退?”
河水之上,只有一座当阳桥。
桥对岸,又有伏兵。
弓箭手尚未赶到,所以,曹军也没有急于进攻。
张飞见状,又大骂道:“尔等不攻不战,不进不退,尔乃匹夫之辈!”
随即哈哈大笑。
水位漫上来,当阳桥桥墩又被拆了一半,轰隆一声巨响,把曹军吓得纷纷后退。
张飞又哈哈大笑,声震四野!
当阳桥桥墩经不住河水的冲刷,终于在张飞的笑声中轰然垮塌!
曹军众将十分不爽。
但是,如今桥已塌,水位也漫上来了,再也没法儿过桥。
就在这时,一个探子快马而来。悄悄在许褚耳边嘀咕了几句。
许褚点点头,连忙又凑近曹操耳边,低声把这个消息告诉了曹操。
“主公,张隽义的部将捉到了刘备的家眷。”
“那甘夫人,糜夫人,和刘备的幼子皆被擒获!”
曹操一听,脸上的阴霾一扫而空!
两朵红云浮现在他脸上。
“传我军令,撤!”
曹操丝毫没有拖泥带水,率先勒转马头,打马而去。
许褚率领虎卫营,迅速跟上。
随后,黑压压的数万大军片刻之间走了个精光!
只留张飞一人,在桥头哈哈大笑。
随从三十余骑,见张飞如此神勇,纷纷拜服道:“三将军真天人也!”
张飞听到,更加得意,大笑道:
“曹贼虽有百万之众,在我张翼德面前,不过土鸡瓦狗尔!”
随从纷纷附和。
随后,扔了树枝,一齐前往当阳追赶刘备。
…………
唐龙实在是受不了这么高强度的行军。
他完全没想到,火头营也要跟着没命的行军。
曹操一心要抓甘夫人膈应刘备。
所以和步兵拉开了十几天的路程。
前方战事不断,不停的有军令传回,让火头营,后军,和粮草辎重部队迅速赶上去。
否则军法从事。
“哎…也是我自己嘴贱,干嘛非要给老曹出这个馊主意。”
“这每天赶路,都快累死个人了!”
“也不知道老曹抓到甘夫人没有。”
行军路上,唐龙已经不是第一次吐槽自己了。
因为曹操追击刘备,出动了数万骑兵。
为了加快速度,每人带两匹马。
所以,连火头营多余的马,全都征用了。
只剩下一些拉车的驽马,拉着炊具前进。
唐龙也是走得双腿灌铅,脚都起泡了。
就在这时,一辆拉炊具的马车,又歪在里路边。
“大人!大人,这马车又坏了。”
唐龙一听,更是焦头烂额。
蹲到马车边一看。
“这辆车不是刚修好吗?怎么又坏了?”
屯长无奈道:“哎,这已经是第五辆了。”
“每天都要坏几辆,照这样下去,怕是不能按时赶到长坂坡!”
旁边的许良冷哼一声,道:“哼,如果不能按时到达,贻误了战机,有些人,可要被军法从事了!”
唐龙一听这话,就觉得刺耳。
屯长无奈道:“许伯长,你就不要说风凉话了,到时候咱们都难辞其咎。”
许良冷哼道:“笑话了!”
“我又不是主官,也不是监管,干我何事?”
“倒是有些人,空口白牙冒传军令在前,拖延懈怠贻误战机在后。”
“这两项罪名下来,怕是不死也要脱层皮吧。”
听到这里,唐龙有点像明白了。
他冷眼盯着许良,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