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辆马车很快过来,公孙智亲自上手,带着几个侍卫,将王不用和箫承嗣一同抬进车驾内。
上车之后,车驾立刻快速行驶,直奔皇城而去。
马车之中,箫承嗣缓缓起身。
他亲自动手,将插在王不用冰冷尸身上的箭矢一根根拔出来,脸上始终没有任何表情。
王不用的血都已经流干了,可车内依旧有难言的血腥气。
但箫承嗣好似什么都没感觉到一样,用力拉起王不用的尸身,让他坐在自己身旁。
“老王。”
箫承嗣伸手,从王不用的怀中掏出一块毛巾来。
那毛巾上已满是血迹,箫承嗣挑了一块没血迹的角落,轻轻的擦拭王不用脸上的血痕。
“你救了朕两次,是朕最大的恩人。”
“朕本想给你养老,可没想到……”
说着,他的眼眶微微发红,但却强行忍着不落泪。
他的手很轻,慢慢的擦干了王不用脸上的血痕,而后让他靠在车上,看起来就好似睡着了。
“朕本以为,你还能再多陪朕几年的。”
箫承嗣拉起王不用的手,轻轻的拍了拍,面上露出几分苦涩:“朕……不知该说什么了。”
箫承嗣心中怒火翻涌,他想找人怪罪,却不知该怪罪谁。
二叔箫尘还是泗国公欧阳靖呢?
他们都是为了江山社稷,这是迫不得已而为之。
怪谁?他只能怪他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