燃灯给人族定下百年大限,这等威胁自然是让所有人族都听到了。
只不过这时候,却是没有人可以去关注。
此刻所有人族的精神,都已经放在了对圣人的祈愿、祈祷之上。
以燧人氏等等为核心,靠近首阳山顶的人族直接朝着的圣人法相跪拜。
而那些距离遥远的人族,则是朝着八景宫、亦或者娲皇宫、亦或者首阳山顶端。
总之这一刻。
所有的人族,无分男女,无论老幼,全数尽心匍匐于圣人脚下。
“今我人族无辜遭此大难,还请圣人锤炼降下法旨,救我人族超脱此劫!”
“圣人慈悲!”
“求圣人的将下方法旨,救我人族……”
一声声的祈愿,一声声祈祷,在首阳山内不断的飘荡起来。
声音不高,但却带着无尽的虔诚。
每一字每一句。
虽然没有过多的描述自身的惨境。
可那其中的情绪,却可以说锥心泣血也不为过。
可谓闻者伤心,听者流泪。
就连正在首阳山外的那些本意是要来攻杀人族的妖族、阐教弟子。
在听到人族如此声声泣血的祈祷,听到那其中的悲哀时候,也是不由得有些震动。
当然后悔是不可能后悔的。
放过人族也绝无可能。
但这并不妨碍他们在此瞬间,情绪上和人族生出些许共鸣。
毕竟说到底。
苍茫世界,寻常众生无论其身份如此,却也无法摆脱蝼蚁的本质。
首阳山之外。
已经隐去身形的燃灯。
此刻听着人族的祈愿之声,一时间也是震骇。
同时,又是有些庆幸。
燃灯之所以在此刻有这般复杂的情绪变化。
却是因为他之前怎么也没有想到。
人族的情绪竟然会有如此浩荡的感染力。
连他这等早已经练就铁石心肠,对于人族根本没有丝毫同情的存在。
此刻,也是不免为人族所显露出来的情绪所震动。
如此。
太上和女娲这两个被人族虔诚供奉祭祀了万古岁月的存在,又会如何?
“只怕这两尊圣人,还真的会被人族说动,降下法旨庇护人族度过这一关。”
“那样的话,我之前不忙着动手屠戮人族,倒是正确的!”
燃灯心里面闪过这样一个想法。
也是由此,他才有那样震骇又庆幸的情绪生出。
然而。
随着时间的推移。
那圣人法相之上,却根本没有丝毫的光辉显现。
这并非是说。
人族首阳山这里所供奉的太上和女娲圣像,还真的就只是石雕木塑,丝毫没有半点儿灵验。
事实上以圣人威能。
凡是念诵其名着,也必然为其所感知。
加上具体的圣像存在,更是足以让他们将这里的一切清晰感应。
没有反应。
只能说明一个问题。
那就是此刻。
太上也好。
女娲也好。
他们,并不想看顾人族。
“怎么可能?!!”
看着这样的结果。
非只是人族,就连首阳山之外的妖族和阐教,燃灯以及那天地众生,都是感觉不可思议到了极点。
人族在此刻所显露出来的虔诚和哀戚,连石头也是要为之点头,连敌人也要为之震动。
太上、女娲,一者为人教教主,一者为人族圣母。
往日里太上、女娲两个在人族这里,享受的气运、香火可是半点不少。
他们和人族之间关联,其紧密甚至是要超出许多父子师徒。
现在人族有难,求一道法旨庇护度过此劫。
这两尊圣人,竟然没有丝毫反应。
“不合理!实在不合理!”
燃灯想到。
随即。
大喜!
“也许,是因为掌教的关系?”
燃灯想到。
“人族死定了!”
燃灯心里面有想法,其他的妖族和阐教弟子以及洪荒天地众生,也是同样的感觉。
没有圣人庇护。
就凭现在的人族,根本不可能从妖族和阐教的联手之中生存。
毕竟别看如今首阳山外边有一座大阵庇护。
但这大阵不过是江尘所布置。
纵然有些玄妙。
又能挡得住几次进攻?
首阳山顶。
“长老,圣人不顾,如今我等又该如何……”
夏后氏叩首许久,终于忍不住心中失落,抬头对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