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张英气逼人的脸,美得充满了攻击性。
强势,又令人窒息的逼近。
让她红了脸庞,也乱了心跳,像是荒野上胡乱奔跑的鹿,漫无目的,本能地想逃。
“就算是你腿脚不便,想要嫁给你的女子也很多。为什么偏偏选择我呢?”
她鼓足勇气问了一个内心最想要知道的问题。
“因为她们图我的家世,图我的钱财。”
秦诏勾起她的下颌,强迫她与他面对面直视,不容许她躲避。
不管是害怕,还是害羞,都必须用真实的情绪面对他。
对上他专注的眼神,她的脸颊顿时变得愈加滚烫。
“我也是图你的家世,图你的钱财。”
她咬了咬唇瓣,就是不愿意承认自己一直偷偷地喜欢他。
“是吗?”
秦诏轻哼一声,笑得淡然,继续说道:“在昆仑,炼器师就是行走的金库。君家在宗门财阀排名前三。你的家世不逊于我,敛财的速度可以建立一个新的国家。青儿,我不相信你会图我的财,所以你答应嫁给我,只有一个可能。”
君卓青一脸惊讶,微张着红唇,盯着他黑沉的眼睛。
没想到他会将她调查得如此清楚。
“你图我的人。”
骨节分明的手,捏着她的下巴。
她呼吸一滞,反驳的话没来得及说出口,红唇已被他噙住,呜咽声也被堵了回去。
他的吻,很凶,跟他的人一样。
冷漠又强势。
飓风来袭,她就像是被卷入其中的物件,毫无抵抗之力。
“对不起。”
他放开她,用指腹摩挲着她的唇瓣,爱不释手的触感,让他更加确定了自己的心意,“我图你的人。”
一锤定音,将她砸懵了。
他揉了揉她的头顶,宠溺地看着她,“好好休息,等成亲的前一天再送你回君家。”
“可是,父亲会生气……”
“他生气又怎么了?”
秦诏用指尖戳了戳她的眉心,“整天胡乱操心,有那个时间不如好好养病。你现在这个样子,我真怕你新婚夜会晕过去。”
面对他的调侃,她不好意思地拉着被子,一把蒙住脑袋,不敢看他的眼睛。
“青儿,你不嫌闷?”
他伸手去拽被子,她却死死蒙着脸,闷声闷气地回道:“你出去!”
“这里是我的寝室,我晚上会睡这里。”
他俯身过去,故意压着她,言语间都是在逗弄她。
她涨红着脸,挪开被子露出小脸,用力瞪着他,“那给我换个房间。我们还没有成亲,这要是传出去了,外面的人得戳穿我的脊梁骨。”
他是用瞬移术将她带回家的,自然没人发现,也不会有人乱嚼舌根,除非君家那边放出负面消息。
这时,门外的小厮忽然大声喊道:“大少爷,君家小姐求见。”
“难道是苗苗?”
君卓青的脸色刷地一下白了。
“不怕,我去看看。”
他俯身亲了亲她的额头,安慰道:“一切有我。”
她扯着他的衣袖,“我也去吧?”
“你这个样子就别再折腾了。”
他起身,快步离开了房间。
客厅里,一身红衣的君长离,笑盈盈地冲秦诏竖起了大拇指,“秦大哥,你厉害!”
发自内心的,她是真的觉得敢跟君临渊对着干的秦诏,算是宗门财阀二代里的翘楚。
“你来做什么?”
秦诏当她是君家人,以为她是来抢人的,眼里满是防备之意。
“放心,我希望青青姐幸福,上门来也不是跟你抢人,而是来谈合作的。”
君长离的目光更长远,她要的岂止是医药方面的合作?
之所以选择秦家,是因为秦诏是最年轻的当家人。
他的观念更容易接受新事物。
君长离要颠覆现有的制度。
宗门财阀控制的世界,早已**不堪。
她想改变这种格局。
“君小姐,我不是已经答应跟你合作医药定制,加入昆仑的全物流计划了吗?”
秦诏有野心,但是他得对家族负责任,万事皆是把家族的安全放在首位。
“这些远远不够。”
君长离的目光专注又笃定,“我要的是重新洗牌,让这个世界焕发生机。”
秦诏的身形顿了一下。
曾经,他刚登上启月宗宗主之位的时候,也雄心勃勃,想要大刀阔斧的改革。
但现实总是残酷的。
内忧外患,让他明白单打独斗,根本无法撼动那些大家族盘枝错节的力量。
腐朽、糜烂,甚至是已经烂到根上了。